“那這件事情,你大哥難道竟然都不知道的嗎?”
那一身酒氣與胭脂氣的,怎麼想也不正常啊。
“我大哥他……哪裏能想得到這種事情,便是我自己後來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嚴玲瓏縮了縮脖子。
“我大哥隻當我是在外喝酒了,也因此才特別下令,說是讓我在京中期間,都不準再飲酒了。”
傅容姿越發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歎道:“所以說,你昨天來我這裏,其實是扯著我的幌子,蒙騙你大哥了?”
“哪能啊,我哪裏敢嘛。”見傅容姿態度有所和緩了下來,嚴玲瓏又說道:“好容姿,這種錯誤,我以後定然不會再犯了。再說了,你看我這馬上就要走了,你還不趕快好好的陪陪我。”
傅容姿扯出一個假得不能再假的笑容。
“免談。”
若是說原來傅容姿還真有幾分要陪陪嚴玲瓏的心思,現在再一次見識到了她的闖禍能力之後,傅容姿簡直是恨不得直接讓人把她給丟出京城去才好呢。
“我看你這幾天最好還是老實點,乖乖跟在你兄長的身後,就不要再出去闖禍了。別回來那人本不知道你是誰,再歪打正著的遇上了,那可就有得你受的了。”
嚴玲瓏苦著臉,猶自不甘道:“哪裏就有這麼巧啊。”
“我看這事就有這麼巧。不然的話,你那天又是怎麼會遇見的那人呢。還一次是茶館,一次是酒肆的。難道你是想要和我說,你們倆個是上天注定的緣分嗎?”
嚴玲瓏差點沒被傅容姿這話給嚇掉了椅子。
“這話可是不能亂說的啊!”
傅容姿倒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想法,點了點下巴,道:“說來,你可知道了那人的身份?看穿著倒也是富家子弟,想來嚴夫人也會是願意的呢。”
“你你你……”
嚴玲瓏指著傅容姿,隻覺得心頭一口氣,那可真是上不來也下不去。方還覺得傅容姿生氣起來與自家娘親相像,這一說起她親事來的神態,簡直也不遑多讓。
“你這樣可是很容易失去我這個朋友的啊。”
傅容姿歪過頭,有些遲疑道:“原來……我們竟然是朋友嗎?”
嚴玲瓏一噎,差點沒有就此香消玉殞過去。
“我不管。”幹脆往傅容姿近旁一坐,嚴玲瓏直拍桌子的說道:“你這幾天就是要陪我,要是你非點說這在京中不合適的話,那我們就出城去走走吧。不然的話,我就賴在你這裏了。嗯,連雲南也不回去了。”
嚴玲瓏見傅容姿一派思索的樣子打量自己,原還是當她想通了,卻沒想到傅容姿接下來的一句話,就差點讓她吐血當場。
“所以,你是要在我這裏出嫁嗎?”
“傅容姿!”
“好吧。”傅容姿也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幹脆說起來接下來的去處,“我明日會去紅螺寺上香,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紅螺寺?”嚴玲瓏想了想,“你要去求姻緣嗎?”
好了傷疤忘了疼,嚴玲瓏轉眼就又打趣起了傅容姿來,隻不過在傅容姿的注視下慢慢就消了聲。
“不是。”傅容姿慢慢的搖了搖頭,道:“隻不過,我現在既然已經認了福王爺為義父,故而也想要去紅螺寺裏麵替福王妃點上一盞長明燈,以表心意。”
“哦。”
嚴玲瓏幹巴巴的應了一聲,對於這個話題也覺得有些不好接下去了。
倒是傅容姿先笑了起來。
“放心吧,紅螺寺景觀優美,你若沒去看過才是可惜,尤其聽說在大雄寶殿後三聖殿前的院落西側,有紫藤寄鬆的絕景。俗話說:‘藤纏鬆,鬆難生’,而紅螺寺中的鬆藤卻是藤不離鬆,鬆不辭藤。現在正是紫藤的花期,何不前去看看?”
“真的?”
嚴玲瓏果然被傅容姿轉移了注意力,說了沒兩句,轉眼又打聽起了紅螺寺的齋菜問題。
“這個,我可就不清楚了。不過,你要是願意的話,到時候倒是可以親自品嚐一番。”
嚴玲瓏嘰嘰喳喳的又說起來了最後還想要去的地方,連帶著紅螺寺都成了不可錯過的美景。
隻不過,眼下這般興衝衝的嚴玲瓏根本沒想到傅容姿就是個烏鴉嘴,直到她轉日又在紅螺寺裏撞上了李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