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姿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掩嘴驚呼。
“你們不會是從那時候開始,就已經認識了吧。”
魏冬似是難以啟齒一般。
“小的不敢再欺瞞還夙縣主,小的……小的正是那個時候與她相識的,卻沒想到,九個月的傾心相待,小的竟然連她的真實名姓都不曉得。”
“哦?是嗎?”傅容姿冷笑道:“皇後娘娘當初是在百花殿擺宴,你呢,你又是能夠在哪裏見到的她,天王殿嗎?”
“這……還夙縣主何處此言,宮裏、宮裏麵並沒有一處天王殿啊。”
即便之前,可能還有人會懷疑過,是不是方妍當真打著傅容姿的旗號,在外招搖撞騙,現在都徹底歇了心思了。
三月份,三月份人方妍還乖乖留在了普陀山那邊呢!
“二皇子殿下,還夙可真是沒有想到,您身邊的侍衛,不但不是個忠心的,竟然還是個蠢的。”
傅容姿都忍不住要對楚梓汮開嘲諷了。
“還夙明明就是在聖上萬壽的時候,才獲封的縣主之位,這個竟然說是在皇後娘娘的千秋之上。”
眼前要是有個地縫,楚梓汮都能夠鑽進去了。
但到底他還是理虧的那個,別說傅容姿隻是嘲弄兩句了,就是忍不住的破口大罵,他現在都不敢還嘴的。
當然了,身邊人還是可以維護他一下的,不然的話,這個皇子,也未免當得太窩囊了。
楚梓汮歉意的笑笑,跟著又瞪了魏冬一眼,丟人現眼。
“還夙縣主,是小人一時糊塗了。那時,小的在宮中偶遇了她,她隻跟小的說,她是方才宴上剛剛封位的還夙縣主。小的一時情急,隻聽還夙縣主提及封位之事,卻沒有注意留心時間,其實,其實就是在聖上的萬壽宴上。”
傅容姿看也沒看魏冬焦急解釋的模樣,隻對一旁的伯府下人道:“大夫是不是已經到了?還是快將方小姐送進去吧,畢竟,方小姐日夜陪伴了齊太妃娘娘三年,八月裏才剛回京,這可真是無妄之災了。”
真是見過特別蠢的,都還沒有見過有這麼特別的。
楚梓汮飽受摧殘的小心髒又跟著顫了顫。
這下子,準備找他麻煩的人,又要多添上一個鎮西元帥府了嗎?
救命啊!
不過,方妍出事,總還是要好過傅容姿出事的。
而且,不管怎麼說,方妍出的這件事,也總還沒有到無可挽回的地步。
大不了、大不了他自己把人娶回去便是了。
可是,嗚嗚,他隻是一個普通皇子,真的不想跟軍隊沾上什麼關係啊。
“二皇子殿下。”
聽到傅容姿叫他,楚梓汮原本還越跑越偏的思緒,立馬就又拽了回來。
“不知還夙縣主有何事情?”
“沒什麼,還夙隻是自覺學識淺薄、笨嘴拙舌,恐處理不好這件事情,倒是不如將魏侍衛移交大理寺處理,不知二皇子殿下覺得如何?”
“這……”
如果可以,對於這樣的背主之人,楚梓汮自然是想要親自出手的,
可是,這件事,說到底傅容姿才是那個受害者,雖然她根本就是毫發無傷吧。但是,楚梓汮倒也是不好越過她,來做什麼處置了。
“怎麼,二皇子殿下難道是覺得,憑魏侍衛的所作所為,還不足以進大理寺受審?”傅容姿看了看麵色灰敗的魏冬,“那送去刑部大牢好了,二皇子殿下想來便沒有什麼意見了吧?”
大理寺卿,幾乎是人人皆知的太子人馬;刑部尚書,又與傅容姿有舊。
“二皇子殿下還請放心,本縣主作為苦主,既然已經應了殿下的話,自然是不管魏侍衛去了哪一個好地方,都會讓人給他留下一口氣的。即便,隻是在行刑之前,總也會讓您有機會,給他留下一個教訓的。”
這可真是不管送去了哪一邊,這件事情都絕對不可能再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