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
傅容姿倒是安慰性的對錢盈月笑了笑,隻不過在這般的夜色之下,隻有幾盞用來照明的宮燈,顯然不能夠讓人的表情得以看清。
至少,對於錢盈月來說,傅容姿那仍有一半被隱藏在了陰影中的笑臉,看上去可是一點都不讓人覺得放心,甚至說,還頗是有著一些驚悚的效果。
夜風吹過,錢盈月整個人都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冷顫。
但還不等錢盈月再說些什麼,文王太妃的聲音又從馬車上傳來:“盈月,上車,回府。”
雖然隻有簡簡單單的六個字,但錢盈月也一樣是明顯聽出了文王太妃語氣中的不悅。
雖然說,錢盈月也知道,在這種人多眼雜的宮門口,她的一舉一動應該是更加的忌諱一些。可是,所謂的天高皇帝遠,宮裏麵再是有什麼想法,對於錢盈月來說,都未免還太遙遠了一些。她最需要討好的人,到底還是文王太妃這位長輩。
略帶歉意的對傅容姿點了點頭,錢盈月也就著身邊人的手上了馬車。
顯然,車上的文王太妃並沒有要接納傅容姿的意思,而傅容姿,也沒有那麼樣的自作多情。
哪怕文王太妃也不知道是不是昏了頭,直接把對於傅容姿的不喜表現在了明麵上,但傅容姿倒也是樂得清閑,由著青山她們服侍著上了後麵她自己的馬車。
一路無事,即便是回了文王府,傅容姿也是樂得不用過去文王太妃身邊服侍,直接便是回了自己的馥熙院。
“主子,您便一點都不生氣嗎?”伺候傅容姿更衣、梳洗完畢,綠水一邊替傅容姿順發,一邊問起了心底裏麵的疑惑。
“嗯?”端起手中的略燙的蜜水飲了一口,傅容姿隻覺得那熨帖的感覺也隨著一路到了胃裏,整個人都變得越發的放鬆了下來,漫不經心的回道:“你是指什麼?”
“就是文王太妃的態度啊。”即便也算是在宮裏麵神經緊繃了一整天的時間,但綠水顯然是個精力更為旺盛的存在,對於傅容姿這話,還能夠底氣十足的開口說道:“今日太妃竟然把錢小姐帶進了宮,誰還能不知道她是想做些什麼!”
這樣的事情,綠水真是隻要想一想,就覺得氣憤的不行。
即便綠水自幼在觀音堂中長大,許是一般的禮義廉恥方麵,修習得並不是十分在意。但對著年歲漸長,再加上在傅容姿的身邊呆的久了,綠水也不再是個全然無知的小孩子。
別說文王太妃這樣為老不尊的行為了,便是錢盈月的順從,都讓綠水一樣覺得不喜極了。
“這些事情,又與我何幹呢。”
傅容姿倒不覺得這有什麼,畢竟說到底,文王太妃便是能夠管得了文王爺謝東林的所作所為,又能夠對謝天佑做些什麼呢。
畢竟,文王太妃本就不是謝天佑的血親,便是這可以通過後天相處出來的祖孫情分,通過傅容姿這些日子的觀察,怕也從來都是沒有什麼。
總不過,也就是一些麵子情的事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