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謝天佑可就真是鬱悶了,忍不住抓著傅容姿的手咬了一口,抱怨道:“沒什麼,隻是我原先特地著人在蓮花池旁起了一個小樓,本是想要送給你作為今年生辰禮物的,卻沒想到,哼,那二人倒是當真會找地方。”
一時間,傅容姿的麵色也跟著變得難看了起來。
“才剛剛完工沒有多久的屋子,物件什麼的都還沒運到幾樣,就這麼心急火燎的要鑽了進去,他們倒是也不嫌棄那裏麵味道難聞。”
都不用細想那幅畫麵,傅容姿就已經是覺得髒到了不行,嫌惡道:“這般惡心的東西,你可莫要再送給我了,我寧願今年不過生辰,也不想要和那種地方扯上半點幹係。”
“這個自然,等回去之後,我便立刻叫人直接拆了那裏。”
謝天佑越想越是堵心,要不是礙於傅容姿在這,簡直都是要忍不住想破口大罵了。
搞天搞地,竟然還敢搞到他要送給姿兒的禮物這來了,真當他“威”名滿京城的謝世子是個好脾氣的了是吧。
生氣,生氣,生氣。
“拆了也好,省得回頭看著堵心。”
傅容姿歎了口氣,這可都叫什麼事兒啊,她都已經避出了京城,難道就不能讓她先好好的安個胎嗎?
“隻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傅容姿還是覺得有些難以啟齒。
“二嬸娘他們不知道會是怎麼一個意思,但不管怎麼說,肅安侯府那邊,這回可算是得罪狠了。”
謝天佑雖然未曾把肅安侯府放在眼裏,但對於這種沒必要的交惡也是極不喜的,撇嘴道:“可不是,出了這樣的事情,兩府之間不落個生死大仇就算不錯了。我看,便是你一心想要做媒,這成不成的,你總也得不到個好了。”
傅容姿原還坐得腰杆挺直,聽了謝天佑這話,實是忍不住的嗚鳴出聲,俯身將額頭靠在了謝天佑的肩上,哼哼道:“好煩呢,這亂七八招的事情,想想便是惱人得緊。明明不缺吃喝的供養著他們,怎麼就不能老實一些呢。”
“本性為惡,是教不好的了。”
傅容姿偏過頭來看著謝天佑,輕啐道:“少往他們臉上貼金了我看,若是他們真的能做下什麼十惡不赦的大事,那我好歹也能夠佩服他們一番。可現在呢?我隻能看到一堆的蠢事!尤其是這做完了之後,甚至還不能夠自己善後的。”
謝天佑知道傅容姿這是被氣得狠了,他自己心裏也是不舒服極了。
那謝華倫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便是年歲大了,想要知人事的話,難道這府上還會少了他的?不知多少的丫鬟願意爬床,他怎麼就偏偏要和傅容華攪合到了一起,簡直是連謝華年還不如許多。
這麼多年的聖賢書,簡直就是全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
“好了,別生氣了。”揉了揉傅容姿的發髻,謝天佑道:“為這種人氣壞了身子,不值。”
“我倒是想不為他們生氣,可他們偏偏就是有這麼大的本事,讓我就算是想要不生氣,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