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無憂，你是怎麼想的？”玉言歡沉聲問道。
她沒有愛過人，不知道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可是看到這樣的龍無憂她還是有些難過，覺得心口悶悶的。
龍無憂忽然問道：“言歡，我這才在京都呆了有兩三年了吧？”
她很少在一個地方固定呆這麼久的，除了惠城和南海。
這次居然不知不覺在京都陪著玉言歡每日裏招毛鬥狗的意境過去兩三年了。
難道她和玉言歡才是真愛？
玉言歡斜了她一眼，涼涼的說道：“是啊，都快三年了龍大小姐居然在一個地方呆了這麼久，本來我還覺得是因為我呢，現在想想看來我完全是自作多情了啊。”
切，本來還覺得挺高興呢。
現在才知道，搞了半天龍無憂是為何無情才留在京都這麼久的啊。
想想就覺得不爽。
龍無憂也不搭理玉言歡的挖苦，淡淡的說道：“我也該去別的地方看看了。”
她之所以在京都呆這麼久，除了言歡的原因，的確還有不少原因是因為無情。
之前查到無情來了京都，可是卻一直沒有查到無情到底在哪裏。
前不久才查到他居然做了明王的幕僚，當她知道這些年他做的事情後，她的心都涼了。
她搞不明白為何他要幫著明王，明明當初……
現在她需要時間去讓自己想清楚，她到底該如何選擇。
而且，她一直不相信無情會變成這樣。
有些事，她需要查清楚。
“去哪裏？”玉言歡並沒有阻攔，因為她了解龍無憂這個人。
在龍無憂的骨子裏，就愛著流浪。
她不是一個會安定下來，守著一個地方慢慢變老的人。
龍無憂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來輕聲說道：“我有一個姑姑，但是我對她幾乎沒有什麼印象，我長到這麼大不過才見過她三次而已。”
龍無憂話題轉的生硬，玉言歡卻也配合的說道：“你姑姑也是個傳奇女子。”
“傳奇？”龍無憂聲音忽然變得悠遠起來，同時又帶著淡淡的諷刺，“所有的傳奇背後，唯一不是刻骨的悲涼。”
在她很小的時候，她爹就一直告訴她在她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她的小姑姑是多麼期盼她的降生。
隻可惜，等到她出生的時候，她的小姑姑丟了愛人，沒了家人，獨自一人被迫遠嫁。
在她十歲生辰的時候，她才第一次見到她的小姑姑，風塵仆仆眼眉皆是淡漠的涼薄。
她說：“我是你姑姑。”
龍無憂還一直記得自己當時搖了搖頭，說道：“你不是，爹爹說小姑姑最愛笑了，笑起來很漂亮很漂亮，你一點都不像我的小姑姑。”
那一刻小姑姑的眼眸中那深刻到化不開的悲哀，她永遠記得。
“言歡，我不想像我小姑姑一樣那樣悲哀。”龍無憂走到窗戶前，一把推開窗戶，正午的陽光灑進來，十分的刺眼。
“我想要弄清楚我到底想要什麼，確定了就努力爭取。太多太多的遺憾擺在麵前，言歡，我不想讓自己留遺憾。”
無論是選擇家族，還是選擇愛人，她都不想要留下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