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他不說,玉言歡還以為他娘死了不成?
想到這裏,景天佑有些危險的眯著眼打量著玉言歡,眼中明明滅滅的光芒,讓玉言歡感覺如芒在背,十分心虛。
捂著額頭,本來還想要叫囂兩聲的玉言歡察覺到景天佑打量的眼神,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陽光下,女子揚起傻傻的笑臉,說道:“你娘還活著,很不錯,值得恭喜。”
本來景王妃在京都就沒有存在感,而且失蹤了那麼多年了,她就不信逮到京都的一個人問問看看是不是她這樣的反應?
真是的,幹嘛這麼較真嘛。
其實,若是從小陪伴景天佑長大的景王妃的話,玉言歡肯定不會這麼說話,畢竟雖然她剛剛那句話是無心之言,但終究有些不尊重人。
可是對於一個無緣無故失蹤多年,害的景天佑在景王府苦苦掙紮的景王妃,玉言歡並不覺得有什麼需要她尊重的。
就算當年景王妃的失蹤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景王妃一次都沒有回來過,一個交代都沒有,對於景天佑是何其的不公平?
“你這叫什麼話,我娘本來就活著。”景天佑聞言隱隱有些不悅的說道。
父母愛子是天性,同樣的孩子維護父母,也是一種天性。
玉言歡是不會和這種天性較勁的,因此便好脾氣的說道:“好好好,景王妃一直都活著,隻是她一直都不……”
一直都不見你……
忽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的玉言歡及時的閉上了嘴。
好吧,也不算是及時,但好歹把最關鍵的幾個字咽下去了。
唉。
看著景天佑忽然變得蒼白的臉色,玉言歡忽然覺得心裏很不是滋味,把玩著手中的馬鞭,幹幹巴巴的解釋道:“那個,你也不要多想了,想一想我那個所謂的勞資,景王妃真的是很不錯了。”
景天佑嘴角微微抽搐,玉言歡這真的是在安慰他麼?
她確定不是再在他的心中捅了一刀?
忽然想起來好像景天佑的那個勞資渣起來和嶽笑也不遑多讓,玉言歡就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景天佑了。
就在她搜腸刮肚的想要安慰景天佑的時候,景天佑看著她這副絞盡腦汁的模樣,忽然伸手笑著揉了揉玉言歡的頭發。
柔軟的觸感從手下傳來,也許是陽光太過耀眼,也許是氣氛太過美好,景天佑忽然生出一種,就這樣和她到老,也不錯的念頭來。
而玉言歡也是一愣,其實這並不是她第一次被人揉頭頂。
舅舅,師父,娘親,師兄,都這樣揉過她的頭頂,可是好像和這次又不太一樣。
在她眼中,揉頭頂是一種十分親昵的表現。
好像她和景天佑並沒有好到這個程度。
抬頭看了看景天佑。
男子長長的鴉青色的睫毛低垂著,好像在掩蓋著什麼,溫暖的金黃色的陽光透過睫毛,在男子的眼睛下投下一片陰影。
玉言歡心中微微不爽,好像她並不想看到這個人眼前心中有陰影,
忽然伸手遮在了男子的眼前。
額,這樣好像陰影更大了,可是不單單隻是眼睛下方一小片的陰影,好像心中就不那麼別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