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氏聞言差點暈倒,用力的咬了咬自己的舌尖,吃痛之下,自然也就清醒了一些。
依舊是跪在那裏,隻不過臉色並沒有那麼好了。
咬著牙,解釋道:“自然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最好。”
鬧到現在,玉言歡真的已經煩死了,自然也就不願意再和馮氏交纏了。
而按照馮氏的小聰明,也應該知趣的不再說什麼。
馮氏想了想在家裏越來越消沉的長女,一咬牙,狠狠的磕了一個頭,額頭貼在冰冷的地麵上,傳來的陣陣刺痛感,讓馮氏內心無比的冰涼。
“玉鳳公主,求求你看在血脈至親的份上,不要將悠兒逼死啊。求求你,給我女兒一個活路了,求求你了。”
想到嶽曉悠越來越消沉的樣子,馮氏不禁悲從中來,大滴大滴的眼淚滾落下來,砸在地麵上碎成無數瓣。
姿態做的足夠低,也足夠感動圍觀的人。
畢竟,無論是非對錯,一個慈母心腸不應該被人如此對待。
漸漸地,人群中議論開來了,有的人甚至對著玉言歡指指點點的。
玉言歡怒了,“馮氏你倒是說說我對你嶽曉悠做什麼了?你讓我不要逼死她,你倒是說一說我到底逼著她做什麼了?”
馮氏一噎,卻是避而不答,隻是在那裏哀求道:“當初悠兒的婚事是公主做下的,現在悠兒……悠兒……玉鳳公主您春風得意呢,也不能把別人逼死啊。”
到了現在,玉言歡是一丁點的耐心都沒有了。
眸色漸漸的變得深沉了起來,嘴角一勾,淡淡的說道:“既然你一直說是因為我當初向皇上求來了那道賜婚的聖旨,那麼我現在去求皇上收回便是。”
馮氏一愣。
不過轉念想到,若是收回那個賜婚的聖旨也是不錯的。
畢竟等到玉言歡嫁到景王府裏,定然是會把景呈煒轟出來的。
沒有了景王府做靠山的景呈煒自然也就什麼都不是了,也就配不上她的悠兒了。
這樣似乎也不錯。
誰知道,還沒等到馮氏感激兩句,玉言歡就又一次開口了,隻是接下來的這句話,簡直讓馮氏想要尖叫著昏過去。
“你不說我都忘了,現在嶽曉悠隻是一個平民女子,自然配不上景王府的二公子。不過素聞兩人是真愛,那麼一頂小轎從偏門抬進去便是了。”
“不——”馮氏猛地抬頭尖叫一聲,“我的女兒怎麼能夠做侍妾呢?”
一頂小轎抬進去,就是侍妾的待遇。
更何況,還是他景呈煒的侍妾。
她沒名沒分的跟著嶽笑這麼多年,一輩子最渴望的就是做正室夫人。
不過,關於這點馮氏也十分的清楚,除非玉鳳皇室易主,否則這嶽笑的正室夫人就永遠不可能是她。
無論嶽笑是都督還是隻是一個平民。
所以,馮氏才堅持想要自己的女兒做正室夫人,做權貴之家的正室夫人,風風光光的不會被人踩在腳下。
現在聽到玉言歡這麼說,馮氏怎麼接受的了呢。
“你的女兒怎麼就不能做侍妾了?馮氏你連一個侍妾都不是,嶽笑也隻是一個普通老百姓,你女兒能夠做景王府二公子的侍妾,已經是高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