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寧墨涵傲骨錚錚,氣場盎然,有著一種和龍無憂甚至是玉言歡都無法比擬的氣場。
就像是剛剛寧墨涵所說的一樣,那是隻有在戰爭之中磨礪過的人才能有的鐵血的氣勢。
不動則已,動則風雲變色。
雖然寧墨涵沒有經曆過當年的慘痛,但是隻有征戰沙場的將士才能給理解到柴元帥當時的悲哀。
這一種理解和露華公主的理解是不一樣的。
露華公主是處在上位者的位置來看這件事情的,悲哀也不是一樣的悲哀。
“既然如此,為何要忍下二十二年之久?哪怕是北方部落裏有著你所顧忌的人,可是憑著你的力量和大家的幫忙,難道在這二十二年中一丁點的機會都沒有嗎?”
玉言歡站起來,不解的皺眉問道。
其實她很奇怪,對於北方部落,露華公主怎麼會容忍了整整二十二年。
這個時候宣成帝也忍不住說道:“言歡,你還記得你為什麼會昏迷不醒麼?”
“不是因為……炸傷麼?”玉言歡疑惑的說道。
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誰也沒有完完整整的告訴她。
所以一直以來,玉言歡都是以為自己隻是當初的炸傷,要不然自己的臉側還會被紋上那朵金蓮。
宣成帝,“不,你是因為中了蠱毒。”
然後龍無憂就將之後的事情告訴了玉言歡,說道:“所以,露華公主您之所以容忍這麼多年,就是因為北方部落的蠱毒嗎?”
“沒錯。”露華摩挲著手腕上的玉鐲,臉上若有所思的說道:“你們沒有見識過蠱毒的可怕,也不知道赫舍裏元青那個人有多麼的狠心。當年他不惜犧牲自己的子民,也要布下蠱毒。要知道,憑著他的能力,若是他想要同歸於盡的話,北疆的戰士怕是會十步存一。”
這麼多年過去了,誰也不知道赫舍裏元青的蠱毒是不是愈發的厲害了。
而且,這麼多年為了竹枝的安全,無論是她還是百裏念都沒有給竹枝傳遞過信息。
所以他們對於北方部落的情況,真的是一無所知。
“當真這麼可怕?那那個綺月是北方部落的人麼,景天佑怎麼會……”玉言歡說到一半,聲音完全都低下去了。
皇後看過去,發現玉言歡低著頭,讓人看不清表情,不過從她不斷地在桌子上敲擊的手指,就能夠看得出來她此刻的心情一點都不平靜。
“不用管她,無論她是誰,落在了阿岩的手裏,她都不會再掀起任何的風浪來了。”露華公主冷著臉說道。
提起綺月,她的心就會痛一次,所以她一點都不想提起這個人。
她知道,她這樣做不過是在逃避著,自我麻痹著。
可是,除了這麼做,她不知道該如何來抹平這段傷痛,也許這一生她都抹不平這段傷痛,所以她就隻能裝作是若無其事,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來自我麻痹。
“當初,是因為我的關係,所以皇上才會容忍北方部落這麼多年的,而且……罌粟的事情我也略有耳聞。於情於理,這一次的戰爭,都應該我來承擔。”
露華目光灼灼的看著宣成帝,眼神之中時一派坦然。
哪怕隻是如此,皇後的心也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