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傾!”蘇婉兒咬著唇,心口宛若被剜了一刀,這是她回國來第二次聽到他說她是殺人凶手,一次比一次清晰,如同一把錘子在她腦中猛烈敲擊。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蘇婉兒,你應該為你做過的事付出代價!”
付出代價,嗬……難道她付出的代價還不夠多嗎?蘇婉兒的眼眶透紅,忍著淚水不讓它流下,至少不在他麵前流淚,她驀地轉身,直直往前走。
慕子傾盯著她的背影,看著她消失在拐角處,將行李箱隨手丟在玄關口,緩緩關上門,而白卉正好洗完澡擦著頭發從浴室裏出來,全身上下隻裹著一條單薄的浴巾,身材展露的淋漓盡致,“慕少,你剛剛在跟誰說話?”
慕子傾壓根沒有理她,黑眸深處沒有一丁點溫度,修長的雙腿邁到床頭櫃那邊,拿起一根煙與小型的金色打火機,點燃,走到窗口的位置,眺望著下麵的風景,一言不發。
白卉瞧著窗前的偉岸身軀,輕手輕腳走過去,準備雙手環上他的腰,可慕子傾背後好似長眼睛,倏地轉身,銳利的黑眸盯著她,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笑容。
白卉的手僵在半空中,她的手隻碰到他的衣角,麵色尷尬,“那個慕少,我們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
她好不容易有機會與慕少共處一室,孤男寡女,憑她的姿色,慕少應該很快上鉤的。
“我好像跟你說過,你要聽話,可是好像你不怎麼聽話。”
慕子傾似漫不經心,撣了撣指間的煙,微眯著眼,整個人貴不可言,白卉近乎癡迷的望著眼前的人,可是他的話又在她心裏響起警鈴,慕少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慕少要拋棄她。
正當白卉陷入思索時,門那邊傳來巨大的聲響,有人在大力敲門。
早在三分鍾前,蘇婉兒轉身離開準備進入電梯的時候,想著為什麼她要離開,明明應該離開的是那個女人,倔強的性子突然又上來,逼回眼淚,又轉身回去,單手對著1509房間一頓猛敲。
這麼晚了,還會有誰來敲門,白卉蹙眉,瞥了一眼慕少,轉身去開門。
“蘇婉兒,怎麼會是你?”
白卉聲調提高,看著門口處的蘇婉兒,難道剛才與慕少講話的人是她,白卉放在門把上的手緊了緊,淤青的手腕泛疼。
白卉忽然想到一個可怕的可能,她的手變成這樣,不會是慕少為了替蘇婉兒報仇才這樣對她的吧。
蘇婉兒剛剛鼓起的勇氣在麵對隻穿著一件浴巾的白卉頓時消失殆盡,像一個泄氣的氣球,她望了進去,裏麵煙霧彌漫,慕子傾腳下已有兩根煙蒂,他指間還夾著一根,蘇婉兒見到這一幕,顧不得什麼,直接衝進去。
“慕子傾,你竟然抽煙!”
蘇婉兒直接奪過他手中的煙,扔在地上,踩滅,一連串的動作令白卉驚得睜大眼睛,再看看慕少,沒有生氣,沒有發怒,僅僅是麵無表情。
“你們之前認識?”白卉努力平穩自己的聲音,顫聲問道。
慕子傾身上還環繞著淡淡的煙草味,蘇婉兒對上白卉的眼神,忽然踮起腳,雙手緊緊抱住慕子傾的腰,對上他的薄唇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