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鴻維謙虛幾句，不敢自詡。
李總打了一個酒嗝，酒喝高的他臉色漲紅，他手指晃動，“石秘書，我跟你說，你跟三少前途無量啊，無量啊，嗝……”又打了一個酒嗝。
石鴻維閉著氣，不想聞到這酒氣。
李總又挪得跟石鴻維近一點，“石秘書，我跟你說，人家有個女明星很火，你知道吧，你知道嗎？”
他又沒說是誰，他怎麼知道，石鴻維在心裏暗道，不過麵上還是附和他的話，“李總，你說你說，哪個女明星？”
旁邊另一個陳總笑著說：“還能有哪個女明星，就那個蘇婉兒啊，李總肖想那個蘇婉兒很早，我也覺得那個蘇婉兒長得很漂亮，臉蛋很標致，好像身材也不錯，哈哈哈……”
陳總說完後大聲笑起來。
李總聽到蘇婉兒的名字，像打了雞血一樣，“蘇婉兒超漂亮的，這娘們水嫩水嫩的，就是不知道味道怎麼樣？嘖嘖……”
李總最後還嘖了幾聲，仿佛在回味幻想。
石鴻維嗬嗬笑了一下，不想參與這種話題，不經意間掃了一眼，這一掃不得了，大boss此時的神情仿佛要殺人，原本的溫潤消失殆盡，隻剩下狠戾與嗜血。
他們說錯什麼了？剛剛有說到什麼禁忌的嗎？
石鴻維聰明的沒有搭話，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李總像是找到同道中人，跟陳總聊得起勁。
沒醉的人明顯感覺到周圍的溫度降低了許多，氣氛凝滯，醉的人依舊高談闊論。
靳南拿起酒杯，就所有人猝不及防的時候砸向李總，鮮紅色的酒水順著他的臉頰滑下來，額頭上不知是血還是酒水。’
李總被這麼一砸，整個人清醒了些許，大喝：“誰，誰砸老子，快給老子出來，不想活了是吧。”
石鴻維默默替李總點蠟，與此同時為自己祈禱，祈禱他剛才沒有觸碰到靳南的逆鱗。
最關鍵的是到目前為止，他還不知道哪裏說錯話。
靳南神色淡淡，垂眸默默轉動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全場頓時安靜下來。
陳總被嚇一跳，心髒撲通跳，剛剛酒杯砸過來的時候他還以為砸的是他。
李總咋呼一會，總算察覺氣氛不對勁，望向靳南，“三少，你這是幹什麼，為什麼砸我，你還想不想要項目了？”
李總平常呼風喚雨習慣了，習慣被人恭維，習慣被人吹捧，還從沒有人敢用東西砸他的臉，他語氣很不客氣，仿佛下一秒他就要爆發。
靳南將他麵前的餐具拆開，餐具是一套的，包括兩個杯子，一高一低，盤子還有勺子，所有人被他的似漫不經心的動作吸引住視線，心底劃過一抹恐懼。
什麼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他們總算認識到了。
今天這個局，靳南一直保持著溫和的笑意，雖然沒動過筷，但沒有讓人產生不適，相反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他的言談舉止都很溫和有禮，沒有給人高高在上的感覺。
可剛剛那一砸，讓在場的人意識到，那都是表象，此時的靳南才是真正的他，冷血無情，如同一隻嗜血的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