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雨馨掛斷電話後,一個人背靠在沙發上發愣,偌大的客廳隻有精致的壁燈在發亮,連家裏的傭人這個時間也回自己的家休息。
慕建新這麼晚還沒回來,估計是不回來了。
大概坐了三分鍾,段雨馨從沙發起身,走到主臥室,從床頭台燈底下拿出一把鑰匙,蹲下,打開保險櫃的門。
裏麵裝有一些金銀首飾,翻開一本存折,隻有四百多萬,又翻開另一本存折,隻有兩百多萬,加起來最多六百萬。
她想起另一本存折,起身到次臥,拉開抽屜,翻了幾頁紙,目光落在最後的餘額,原本的五百萬隻剩下五十萬。
段雨馨不敢相信,睜大眼睛又數了一下數字,發現真的是五十萬。
這些年來,慕子傾給他們家的分紅不少,家裏除了房產車子,零零散散的錢加起來她以為能拿出一千萬的,可平白無故的,存折上的錢少了這麼多。
她很少看存折的支出存入,這次不得不看,這兩三個月來錢陸陸續續被轉出,存折的密碼除了她,就隻有慕建新隻有。
段雨馨眼裏迸發出恨意,這老不死的,拿家裏的錢吭都不吭一聲,若不是兒子找她要錢,她還被蒙在鼓裏。
段雨馨越想越氣憤,拿出手機想打慕建新的電話,猶豫再三,最後還是放下。
……
翌日,慕建新還是昨天穿出去那套西裝回來,一進屋就見到坐在客廳沙發上的段雨馨,他一愣,眼底明顯閃過慌張,嗬嗬一笑,“這麼早就醒了?”
段雨馨冷哼一聲,從茶幾底下抽出存折,一掌拍在茶幾上。
慕建新瞥見存折,臉色白了白,故作鎮定,“怎麼還把存折拿出來,若沒什麼事,我先去補一覺,累的慌。”
“慕建新,你少給我裝傻充愣,我問你,存折上的錢呢?”
段雨馨一向強勢慣了,不顧家裏還有傭人在廚房弄早餐,直接將聲音提到最大,嗓音尖銳。
慕建新臉色很不好看,他作為一個男人被自己老婆嗬斥,這說出去他還要臉不。
“你能別嚷嚷嘛,錢少了又怎麼樣,難道我還不能花上麵的錢。”
段雨馨被他無所謂的態度氣到,一個茶杯就扔過來,還不解氣,又將小型茶壺砸在慕建新身上。
“慕建新,那可是五百萬!你一個畫畫的,需要那麼錢幹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肮髒事,你要是敢用家裏的錢貼補你那些小情人,我信不信我把你殺了!”
段雨馨麵目猙獰,她有一個好兒子,卻沒有一個好老公。
本來以為慕建新是那種溫文爾雅的公子,直到嫁進來才發現他骨子隻剩下肮髒,這些年來;她一忍再忍,裝聾作啞,隻為了保護這個家。
可慕建新呢,小情人換了一個又一個,還真當她什麼都不知道,她隻是不願意搭理。
家裏的傭人從廚房裏出來,見先生太太吵架,身子瑟縮,不知是該上去勸架還是站在一旁不插手。
慕建新是一個極其好麵子的人,而段雨馨的行為無疑是在外人麵前落他的麵子,他順手將擺放在角落位置的小花瓶拿起來,朝著段雨馨砸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