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鍾,榮城某高檔小區裏駛進來一輛掛著政府車牌的車子。
這小區裏住的一般都是政府工作人員。
守門的都是些年輕力壯的年輕人,幾個值班門衛目送車子離開後,便討論起來。
“這輛車子的車牌倒是沒見過,新來的?”一個人問。
“就是咱們新當選的三大議員長之一的顧懷榮,他的車子,來的次數不多。”另一個了如指掌的回答。
“哎呀,就是那個顧懷榮啊!我媳婦天天在家誇他,說人家長得帥又有能力,然後再痛罵我幾句。”先開口的那人道:“切,能這麼年輕就做議員長的,肯定有背景,有什麼能力啊!不過是長了副好皮囊。”
“誒!話可不能那麼說!那顧懷榮啊,真是一步步從底層爬起來的,沒有任何背景的!”又有個年紀稍長的人道:“不過,能這麼快爬到高層,想必手段也是毒辣的很。”
“看不出來啊,文質彬彬的。”
“但是笑起來的時候,也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感覺啊!”
“哎喲,還是羨慕人家有本事啊!”
討論聲漸漸息止,幾個人又轉移到別的話題去了。
另一邊,顧懷榮滿身酒氣的坐在車子裏,醉眼朦朧的,臉色也透著不自然的陀紅。
車子很快就停在樓前,司機下了車,道:“顧先生,該下車了,我扶你上樓。”
“謝謝。”顧懷榮喝的的確有點兒多,腳下輕飄飄的,被人扶著才能下車,一步步往樓上走去。
雖然喝了酒,已經快要意識不清了,顧懷榮還是對人謙和有禮。
叮——
電梯來到六層。
這裏的房子,都是一層一戶的豪宅。
電梯門剛打開,司機就看到縮在門口的一團,那人蹲著身子、頭發披散著,看樣子,像是個女生。
“顧先生,這……”司機訝異的指了指門口的人,“這裏怎麼有個人?”
“嗯?”顧懷榮蹙了蹙眉,低頭往門口看去,晃了晃腦袋,清醒了幾秒,眉目中忍不住一喜,“安安?”
他記得小時候,餘慕安離家出走之後,也會偷偷躲在一個地方蹲著;有時候忘帶鑰匙,也會這樣蹲在門口等人回來。
顧懷榮抑製不住的踉蹌了幾步,來到門口,推了推那人,“安安!安安,你怎麼來了?”
“唔……”那人咕噥了一聲,抬起頭來,看到顧懷榮,一喜,直直的站起身來,“你終於回來了。”
“你,你……”顧懷榮的臉色變了好幾變,“陳子晴?怎麼是你?”
雖然跟她通過電話,兩個人卻已經很久沒見了,突然一見,還竟然覺得有點兒陌生。
陳子晴也沒想到等顧懷榮等睡著了,揉了揉眼,待反應過來後,聞到顧懷榮身上的酒味,問:“你喝了多少酒?”一麵說著,一麵要扶住他。
顧懷榮抬了下胳膊,躲開陳子晴,冷然問道:“我們很熟嗎?”
“嗬……”陳子晴頓了頓,冷笑著,收回手來,“是啊,也不是很熟!我不過是來看看你的笑話罷了。”
“那你看到了,可以走了?”顧懷榮繼續冷冷的問,臉身子都背過去,走到門口,就要拿鑰匙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