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幾天就過年了,餘慕安和錢多多卻都過得有點兒糟心。
餘慕安最近孕吐吐得厲害,還有點兒感冒了,把她折騰得不行,又害怕肚子裏的那個會有什麼危險,整天提心吊膽的,眼見著越來越瘦。
連帶著封衍都一顆心緊懸著,怎麼也放鬆不了。
而錢多多家裏,更是一言難盡。
自從上次那女孩兒家裏人來鬧過之後,錢多多家在他們十裏八村都出了名。
流言蜚語傳多了就變了味兒,近處的知道是錢耀宗搞大人家女孩的肚子,遠處的傳著傳著,就成了錢耀宗弄出了人命。
琴姨好像生怕錢多多跑了似的,還特地囑咐她留在家裏,哪兒都不能去。
這女人就是天生的見不得別人好,做什麼也要拖別人下水。
隔天早上,女孩兒家的人又來打砸了一番,連著兩天,將錢家的東西打的一點兒不剩。
琴姨偏又擋著不讓報警。
錢耀宗被錢父打成了豬頭,每天戰戰兢兢的,又不敢躲出去,隻能趁著那幫人來的時候,躲到屋頂上。
第三天早上,也就是年三十。
家家戶戶正其樂融融的準備迎新年的時候,錢家又來了那批人。
“今天,我們不是來找事的。”為首的人道:“錢耀宗那個孫子,敢做不敢當,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們今天,是來解決問題的。”
“你們想怎麼解決?”錢父問。
錢多多站在一旁,既不特別熱心,也不事不關己,不冷不淡的看著。
那人大爺似的坐在了沙發上,豎起了兩根手指頭,道:“就兩個辦法。一就是給錢,二就是把我外甥女給娶了。”
原來這人是那女孩兒的舅舅。
“給錢!給錢!我們給錢!”琴姨不管不顧的拚命大吼。那女孩都不能懷孕了,還娶回來做什麼?打死她,她都不能選這個!
“好,那就給錢。”那人冷盯著琴姨,“八百萬,一次性付清!正月裏給錢,不然……哼!”
“八百萬?!”琴姨一聽,差點兒暈過去,“你們怎麼不去搶!八百萬啊!我們上哪兒弄那麼多錢!”
“我兒子是讓你們孩子懷孕了,可是,做手術的是醫院,你們該找醫院去要賬啊!”錢父也急著大喊。
又有一個凶神惡煞的人開口,“你放心,該找醫院要的錢,我們一分錢都不會少!你們這一份,也跑不了!我警告你們,要是不拿錢,我們就去告錢耀宗強J!你知道判幾年嗎?!十年!”
“你們……他們明明是自願的!”琴姨漲紅著臉,臉上掛著淚,吼道:“你們不能這樣!”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自願的?”那人冷笑道:“要是不拿錢,就等著坐牢吧!”
“那……那兩個孩子結婚就不拿錢了嗎?”錢父問。
坐在沙發上那人起身,“結婚,就拿的少了,畢竟,要買車買房,還得給彩禮,不多……我估計,一百來萬就夠了。”
“一百萬!”琴姨倒吸了一口冷氣,白眼一翻,暈暈乎乎的倒在了沙發上。
錢父嚇得連忙去掐琴姨的人中。
對方十幾號人看著熱鬧,有人道:“話我們說完了,做什麼決定,你們好好考慮考慮!祝你們新年快樂,我們過了年,初三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