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一塵因為她的反應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

女人都是一個樣,貪慕虛榮又膽小怕事,而她也不例外。

景沁不懂他為什麼會用那種眼神看著她,難道她不看他的臉傷了他的自尊?他也有自尊麼?

切,像他這樣毒舌又自戀的男人哪來的自尊。

被他一直盯著感到渾身不自在,她有些受不了,訕訕開口:“你先等助理給你送飯,我上去休息了!”

“明天早上九點之前,你在民政局門口等著我,我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回家拿證件。”他忽然說道。

她回頭看著他,再撇唇:“這附近哪裏有公交車站?”

“我會讓助理送你過去。”

原來他將一切都計劃好了,現在隻是象征性地和她說一聲,這個男人真是霸道到無人能及的地步。

她還能說什麼反駁的話嗎?他是老大,他說了算!不過她現在隻想盡快將這件事解決了,然後回學校上課。

——

一大早她在孫連的陪同下到了民政局,還說什麼九點之前到民政局,現在都八點五十分了,也沒有看到那個男人的身影,他不會是故意放她鴿子吧?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他也太可惡了。

“你們老板經常放人家鴿子?”她斜睨著助理,涼颼颼地問。

說白了,她就是不喜歡等人,管他是什麼大人物,讓她等太久她就是不爽。

孫連低頭,伸手捂住唇咳嗽了一聲。

“景小姐,稍安勿躁,席二少說幾點到就會幾點到,除非路上塞車。”

景沁低頭不停地看手腕處的手表,如果九點半之前能將事情辦完的話,她就可以趕上上午的課。

可恨的是她又沒有那個男人的手機號碼。

“你能給他打個電話麼?”景沁不耐煩地發著牢騷。

“原來你是這麼迫不及待地想和我領證,昨天的不情願全是裝出來的?”男人從車上下來再關上車門,鐵灰色的西裝將他的身材襯得筆挺修長,那張戴著麵具的臉迎上光線變的邪魅而性感,他雙手插西裝褲兜裏,挺拔的身高往她麵前一站,差點讓她眩暈。

她一抬頭就看到男人嘴角浮起的一抹戲謔和嘲笑。

“誰裝了?我是急著回學校,你的自信是誰給你的?”

旁邊的孫連笑著插嘴道:“還不是女人給寵的,兩位別吵了,領證要緊。”

席一塵將雙手從褲袋裏抽了出來,轉身丟給她一個冰冷的背影:“走吧,不是急著領證嗎?”

景沁忍不住唾沫了一句:“混蛋!”

他掏了掏耳朵,作勢沒聽清楚的樣子:“你說什麼?”

“……”

“聾子。”她小聲嘀咕道。

男人則是冷笑著往前走掉。

景沁並不知道負責給她們辦證的男人是席一塵認識的人。總之,她是到後麵才知道的這件事。當時她還在想他戴著張麵具也能領到結婚證?原來走的是後門。

“第一婚?”民政局的工作人員,也就是席一塵的朋友,拿著景沁那張身份證和戶口本翻了翻,再抬頭看著她本人,那眼神說不清楚的感覺。

戶口本上不是寫的很清楚?他這麼問不是顯的多此一舉嗎?

她重重地點頭。

他又一臉笑意地問席一塵:“你呢?第幾婚?有做婚前體檢?”

席一塵白了他一記,知道他是在故意刁難他,他第幾婚,這家夥會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