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沁突然在一幅黑白畫下麵停了下來,這幅畫其實沒有用任何的色彩去描繪,但是畫裏麵的人給她一種很親切的感覺。
她指著那幅畫,隨口問道:“這幅畫上麵的人是誰?”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幅畫怎麼樣?”男人答非所問,表情甚是得意。
男人炫耀的口氣真叫人想揍他一拳。
景沁雙手環胸看著那幅畫,發現畫中的人長得好像有幾分眼熟。
“你認識的人?”
“不認識就不能畫了?”席一塵坐在畫下麵的沙發上,替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看著男人愜意的樣子,景沁忍不住咋舌。
應該是熟人吧?要不然他怎麼肯下功夫去畫這幅畫,而且畫中的女人長得真的很漂亮,一身旗袍將女人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現地淋漓盡致,還有女人微翹的長睫毛,櫻桃般的小嘴,像極了明星。
“她長得真漂亮。”
“能不漂亮嗎?”男人意味深長地抿了一口紅酒。
這話什麼意思?難道真是他認識的人?
切,既然認識這麼漂亮的女人,幹嘛還和她領證。這簡直就是對她的侮辱行麼?
“看不出來你的女人緣這麼好!這麼漂亮的女人怎麼沒有追到手?”景沁故意酸他,看他會是什麼反應。
席一塵搖晃著玻璃杯裏的紅酒,自我調侃:“我這個樣子,有哪個良家婦女願意跟我過日子?”
算他還有點自知之明,可是話也不是這樣說的啊!那他的意思是他娶她是迫不得已的事情?
那她不是成了犧牲品?
“我才很吃虧行吧?”她今年才剛二十歲,大好的青春都浪費在這段婚姻上了,她才是最倒黴的那個吧?
再說她長得也不差,配他完全綽綽有餘。
席一塵突然抬頭看向她,笑著打趣道:“是不是覺的嫁給我很委屈?是不是覺的自己應該嫁更帥的男人?”
本來也是啊!
看她那副表情,席一塵就不樂意了,說實話,從來還沒有哪個女人嫌棄過他,就算他整天戴著一張麵具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可那張露出來的右臉還是叫無數女人尖叫和癡迷。
景沁見他臉上流露出傷心的表情,心想一定是自己的話刺激到他了。突然有些不忍心去傷害這樣一個無辜的人。
長相並不是最重要的。
“那個……你的臉怎麼毀容的?很嚴重?”她也是出於好奇和同情才多問了幾句。
誰知,席一塵雙手撐在沙發上,擺出一個慵懶的姿勢,麵具下的那張薄唇突然抿了下,揚起手上的紅酒杯喝了一口,輕嗯了一聲,算是回答了她的問題。
什麼嘛?說了等於沒說,他都沒說他的臉怎麼毀容的?
如果那張臉不毀容是不是像右臉一樣漂亮?
景沁不由地幻想,左邊沒毀容的臉會是什麼樣子。
“其實人的長相不重要,有財才是最重要的。”說完,她自己都覺的快要憋出內傷了。
說這話好像不但沒有安慰到對方,反而有種落井下石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