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沁深吸了一口氣,逼自己不要出口成髒。
她告誡自己不要和一個病人計較。
“下去吃晚飯吧!你要是覺的身體不舒服,我叫保姆幫你把飯端進你的房間裏。”
男人深深地凝視了她一眼,神情已經從剛才的狼狽中恢複過來,現在整個人看上去比較正常。
“我為什麼要留在房間裏吃飯,你還真當我是病人?”
他難道不是病人?景沁表示很無語,看來剛才會吻她,特麼是腦子燒壞了。
“隨便你,你愛在哪裏吃飯是你的事情。”
她才不管他呢。
席一塵挑眉,她越是不喜歡他去樓下吃飯,他偏要去樓下吃飯。
兩個人下樓的時候,保姆已經將飯菜端上桌,看到她們兩個一起下來,笑眯眯地看了她們一眼,最終欲言又止地退回了廚房裏。
景沁覺的保姆看她們的眼神很曖昧,好像她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
“說實話,你請來的這個保姆做的飯菜還挺合我胃口的。”男人拉開椅子坐了下來,很突然地扔過來這麼一句,砸的她兩眼直冒金星。
她端起碗,伸出手去夾菜,沒好氣地說:“我從小吃到大,保姆的手藝不是我吹牛,真的很好。”
他突然放下筷子,目光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進食。
被一道炙熱的目光盯著,景沁感覺渾身不自在,她抬頭看著他,不解地問:“看著我做什麼?看著我就能吃飽飯?”
“羨慕你有這麼好的胃口!一定是從小被慣出來的。”男人翹著嘴角,笑地一臉認真專注。
自從母親被席笠仲帶走,他就早已經不知道家的滋味了。
這話她愛聽,雖然景家算不上什麼大富大貴的家庭,但景家也算是有點基礎的家庭,從小到大她想吃什麼,幾乎都能吃到。
“Bingo!誰叫我是家裏的小公主呢?景家的人自然都寵著我,隻要我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她眉飛色舞地講著,沒留意到男人變了色的臉。
和她比起來,他感覺他的生活裏缺少了點什麼。
“你呢?”她說完,不忘詢問他的過去。
“我?”席一塵忍不住搖頭,他都想不起和家人在一起的滋味是什麼了。
“有興趣來一段?”她可是蠻有興趣聽他講他家的事情,特別是他的父親還有那個哥哥。
男人好看的唇型揚起一道弧度,低頭喝了一口湯,故意吊她的胃口:“想聽我的事情,你準備拿什麼和我交換?不如今晚試試你的味道,男人通常在床上最好說話了,你要不要試試?”
景沁差點將嘴裏的湯噴出來,捂著嘴,漲紅臉罵了句:“流氓。”
問題是保姆還在廚房,她又不能罵的太大聲,免的被保姆聽見。
席一塵開玩笑地盯著她憋紅的臉,笑問:“臉紅了呢!”
“誰臉紅了?我是被湯嗆到了!你試著喝這麼大一碗湯會不會臉紅!”景沁心虛地挺起了胸口,有種被他看穿心事的難堪。
好像什麼事都瞞不過這個男人,景沁咬牙切齒地瞪了他一眼,慌亂地低頭喝湯以掩飾臉上的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