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席一塵擱在茶幾上的手機屏幕突然亮了下,他一手拿著酒瓶,側過身去拿手機。
手機屏幕上顯示著“鬱煙雲”三個字。
這麼晚了,煙雲找他做什麼?
“煙雲,這麼晚了還沒睡?”男人的聲音聽上去帶有幾分淺淺的醉意,他目光渙散地盯著手上握著的高腳杯,直到電話那邊傳來女人強忍的痛苦聲:“唔……席二少,我的手受傷了,流了好多血。”
這才是她給他打電話的重點。
席一塵略帶酒意的臉總算有片刻清醒,放下高腳杯,掀了下唇:“你現在在哪裏?出什麼事了?”
“我在家裏,不小心割傷了手,怎麼都止不住血。”小心翼翼的聲音,加上痛苦的呻吟,讓席一塵心裏一驚,忙安撫道:“你等著,我馬上過來!”
聽到男人這麼說,鬱煙雲的臉上浮現一抹傲嬌。
就算席一塵和那個景沁走得近又如何?根本不會妨礙席一塵對她好,她深信隻要自己再努力一點,總有一天會感動到這個男人。
景沁拉開浴室的窗簾,看到那輛停在別墅裏的蘭博基尼開了出去,切!這麼晚了,又跑出去找女人了吧!果然狗改不了吃屎的習慣!
不過這些關她什麼事?她祈禱他最好是天天出去找別的女人,這樣她就不用伺候他了。
——
早上當那種熟悉的痛從腹部傳來的時候,景沁整個人臉色蒼白地從被窩裏爬了起來。
每次大姨媽到訪,她都是這種痛不欲生的感覺。
就算喝紅糖也不能緩解腹部的絞痛。
“阿姨。”她顫顫巍巍地從臥室裏出來,想讓保姆送她去醫院。
保姆聽到她的聲音,立馬從廚房裏跑了出來。
“小姐,怎麼了?哎呀,你的臉色怎麼這麼蒼白啊!”保姆擦了擦手上的水,伸手扶住一臉虛弱的景沁。
景沁捂著腹部,難為情地說:“我肚子疼。”
“不會是……小姐你忍著我送你去醫院。”保姆也是過來人,小姐一說哪裏痛,她就明白小姐是來例假了。
景沁艱難地點了點頭。
沒有什麼比緩解肚子疼更重要了。
看完醫生,醫生說沒有大礙,保姆讓她先在過道裏的椅子上休息,她去給小姐拿藥。
景沁坐在過道的椅子上,頭靠在牆壁上,正在想事情。驀地,一道熟悉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帶著女人該有的溫軟。
“席二少,謝謝你昨晚陪我來醫院,我感覺我現在好多了!昨晚如果不是你陪我來醫院,我的手現在肯定發炎了!”鬱煙雲一臉柔弱地看著身邊的男人,昨晚男人陪了她一晚上。
席一塵眸光淡淡,不以為意地說:“你沒事的話,我現在送你回去。”
男人一轉身,剛好看到不遠處的景沁,原本毫無表情的臉瞬間怔了下。
就連鬱煙雲也跟著愣了下,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景沁。
不過景沁在這裏更好,她下意識伸手挽住了席一塵的胳膊,繼續扮演傷者的身份:“席二少,我突然覺的有點頭暈。”
席一塵的視線一直落在景沁身上,見景沁的臉上沒有出現太大的表情,一顆心算是涼到了底,勾了勾唇,冷笑道:“我送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