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會被安排去政府戒毒所,就在樂景市西南60幾公裏處,三個月左右應該就能戒除毒癮
,之後會被送去北京市西北香山公園邊的家園探索者家屬專屬居住區,她在那裏生活會過的很好,你不用擔心。那麼還有什麼問題?”
“暫時沒有了。”
“你不需要回屋裏拿點東西走嗎?”
朱西瑞苦笑著搖了搖頭,他的家裏哪還有什麼東西可以拿的,是用了一年多的牙刷?還是穿了三年多的拖鞋?又或是那張破爛的席夢思?再或是席夢思上破舊的枕頭和被子?除此之外他家裏還有什麼呢?
“轟…”悍馬發動,向著它來時的路疾馳而去。
他轉頭向自己漸漸遠離的家看去,這裏有他還算快樂的童年時光,有永遠做不完作業的學生時期,有忙忙碌碌收入低微的工廠生活,有同事出賣失業在家的悔憤,有青梅竹馬背叛的絕望,有為了填飽肚子看著家當一件件被賣出去的無奈。
我走了,我心疼心愛的素兒!
我走了,擋不住風雨的門窗!
我走了,台階上忙碌的螞蟻!
悍馬的速度是驚人的,此悍馬非彼悍馬,此公路也非百年前的公路,兩邊的建築飛也似的消失在視線中,樂景市也轉瞬間就變成了地平線上一條參差起伏的音階。
永別了,我可憐的素兒!
永別了,我的長眠地下的親人們!
永別了,我的空蕩蕩的家!
永別了,留給我快樂和困苦的樂景市!
在朱西瑞離開樂景市不久,一輛有著紅十字標誌的救護車就來到了他家門口。
幾個美女護士進屋向林素兒亮出自己的工作證件,與林素兒交流過後,把她抬上車,就往戒毒所疾馳而去。
當然,美女護士並沒告訴林素兒真實情況,隻是與她朱西瑞被政府特殊部門看中,是他讓她們來接她去戒毒所戒毒的,並且告訴她戒毒成功後朱西瑞已經為她安排好了去一個衣食無憂的地方生活。
於此同時,朱西瑞乘坐的悍馬也來到了一個周邊百公裏都荒無人煙的基地門口。
門兩邊各站一個手持S0式衝鋒槍的年輕士兵,看到康上校的悍馬駛來,其中一名士兵按動遙控按鈕將柵欄門打開,而後立即行了一個持槍禮,悍馬回一聲車鳴禮緩慢駛進大門。
朱西瑞看到正對門的是文化活動中心大樓,上麵幾個顯眼的大字“聽黨指揮,能打勝仗”。悍馬繞過文化活動中心繼續往裏行駛,在活動中心大樓的後麵一個鋪著塑膠跑道的足球場,足球場兩邊是一棟棟整齊的宿舍樓。
悍馬車並沒有在這些樓房前停下,而是繼續以5碼的速度往裏行駛,最後停在一棟1層高的穿樓通道中,這個穿樓通道就在這棟樓房的中間,足有兩車道寬,6米多高。
如果從空中俯視,就會發現這棟樓房呈現出一個大圓弧的布局,隔著大廣場與此對稱的還有一棟一模一樣的樓房,廣場中央是個綠化大圓盤,圓盤中矗立起高聳入雲的信號塔,整體看上去這個布局就像一隻注視星空的大眼睛,或許這正是這個格局設計者意圖所在吧。
朱西瑞下車後看向廣場對麵的樓房後那條筆直的水泥路延伸的盡頭,那個曾在液晶廣告屏中不斷播映的超曲率飛船就矗立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