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吃過晚飯,三人準備了一番,正準備整裝待發時,胡玲剛卻大叫一聲,捂著肚子在地上翻騰,陶洪誌箭步上前,用膝蓋頂住他。
“快拿怪石來。”
黎兵急忙取出怪石,放在胡玲剛的肚子上,隻見各不一樣的毒蟲紛紛從體內被吸出,粘在怪石上,有的蟲子甚至從他的嘴裏爬出,被吸在怪石身上。
陶洪誌起身後,布置法壇,竟然破天荒的穿了一件道袍,也不知他是從哪裏弄來的,居然還蠻像樣的,這種情景卻很像拍電影。
老陶在神案前,念念有詞,燒了一道黃符後,在盛滿雞血的碗上繞了幾圈,扔在碗中,然後行至胡玲剛的麵前,見他的臉已蠟黃,痛苦似乎減輕不少。
他急忙伸出食中二指沾上雞血,在胡玲剛的身體上畫一些符咒,他捂著脖子,吐出好多毒蟲,這一幕真是恐怖又惡心。
昏暗的屋內,降頭師滿臉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淌下,口念經文的聲音卻是越來越大,突然神案上的碗爆裂,伴著一股濃煙升起,降頭師坐在地上,知道自己碰到了高手,可是他的心裏又很不甘心。
降頭被破,他的身體很虛弱,法力也會跟著大打折扣,他怒吼一聲,將特製花盆上貼著經文的蓋子打開,劃破自己的胳膊,喂著花盆下的小鬼,本已很虛弱的身體,再加上流了這麼多血液,看來他也的確是存著拚命之心。
嘴裏不斷的念著經文,突然一股陰風吹過,盆中小鬼已不見,降頭師的臉上卻露出了惡毒的表情。
陶洪誌破掉蠱降後,絲毫沒有喜悅,更沒有放鬆,而是聚精會神的注意著風吹草動,甚至已經將法器準備好,如臨大敵。
不久掛在馮支書家門前的風鈴卻抖動得異常,一陣陰冷的寒風吹過,眾人渾身上下冰冷刺骨。
陶洪誌手拿木劍念著咒語,從碗內灑出公雞血,朝空中潑去,頓時,一陣淒厲的嬰兒叫聲響起,驚得眾人毛骨悚然,空中竟然現身,一位三歲大的嬰兒,慘淡的目光中毫無生氣,蒼白的臉上瘦的幹癟。更驚奇的是沒有頭發。
一陣慘叫後,小鬼張開口,卻是滿嘴的尖牙,看上去很鋒利,雙手張開,張牙舞爪的朝陶洪誌襲來,速度之快猶如閃電。
他隨手打出一道黃符,奔小鬼攻去,哪知這東西似乎通靈,很畏懼這道黃符,空中變向,居然奔黎兵襲去。
他怎麼可能讓小鬼得逞,側身腳下急轉,避過一擊,順手掏出千年雷擊木短匕,一道藍光乍現,小鬼空中再次襲來時,卻被藍光擊中,整個弱小的身體劇烈顫抖。
胡玲剛這陣也基本恢複如此,就是沒有力氣,大概是吐的吧!
“小黎、小胡,你們快去找降頭師,決不能讓他跑了,他一定離陳家不遠。”陶洪誌提高聲音喊著。
“你一個人應付得來嗎?”黎兵望著老陶一個人對付小鬼,絲毫不落下風。
“快走吧!你們在這礙手礙腳的。”
黎兵拉著胡玲剛朝外飛奔而去。
“玲剛,老陶提醒我們千萬小心,別接觸到降頭師,你是怎麼遇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