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三金望著此鬼恐怖的樣子,便知他就是那位窒息而死的男人,心裏竟然有點悲憫。
“孽畜,不去投胎,卻要留在陽世害人,留你不得。”陶洪誌剛掏出符紙,卻聽到一陣委屈的哭聲。
抬頭一看,竟然是這隻鬼哭泣著,眼睛裏竟然流下兩行血淚。
“你有何冤屈盡管講出。”陶洪誌醜陋的麵容站在這隻悲哀的衰鬼麵前,竟然嚇得它瑟瑟發抖。
俗語說鬼怕惡人,大概就是指現在這種情形吧!
男鬼講述起自己的死因,竟然和江小姐講的一般。所不同的是,這棟別墅的前男主人,死後化作了厲鬼,正巧他們小兩口搬進了這裏。
哪曾想自己貌美如花的妻子卻每晚做著春夢,而夢裏的男人卻是同一人,每晚都侵犯著她,可是醒來後,感覺卻又很真實,就如真的做過那種事一般。
妻子向他講述後,他便留了心眼兒,深夜時假寐。突然間臥室一陣寒風,冰涼刺骨,片刻便聽到妻子發出低吟聲,他起身卻什麼也看不到,摸向妻子時,卻是觸手冰涼,哪知他這一摸,卻換來自己的死亡,感覺是一雙手緊緊掐住自己的脖子,直至窒息而亡,也沒有看見到底被誰所殺。
死後,他感覺靈魂離開自己的身體,卻看到一位男鬼正在和自己的妻子……,一怒之下他竟然撲向男鬼,反而被人家一隻手便製服,後來將自己囚禁在此。
男鬼講述這一切時很激動,並提到想見一見自己的妻子。
“哎……,很不幸,你的妻子也已經和你一起死亡了。”鄭三金強忍著眼淚,不忍望向這位無辜的男鬼。
他做了鬼都在掛念自己的妻子,可見他對自己老婆的愛,可以說是至死不渝。這一幕感染了在場所有人,包括陶洪誌。
“芷朊她是怎麼死的?她若是和我一起死的,也離不開這個屋子,為何見不到她的魂魄。”
陶洪誌默念咒語,解了男鬼的鐵鏈,頗具威嚴的道:“我帶你去找芷朊,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大師,您請說,隻要我做得到,肯定會答應。”
“陰陽兩界自有定律,我勸你心事了卻後,就盡快上路投胎吧!我會助你一臂之力。”
男鬼聽著陶洪誌說的話,忙感激的點了點頭,並雙膝跪下,磕頭如搗蒜。
陶洪誌開路,男鬼夾在中間,緩緩向二樓行去,那些毫無作用的符紙,仍貼在牆處。
突然一陣低婉的呻吟聲,伴著靡靡之音清晰傳入眾人耳中。
男鬼怒吼一聲飄進了臥室,竟然發現自己的妻子芷朊,正在被那名厲鬼蹂躪。
也許是驚擾了屋內厲鬼的好事,他竟然飄向空中,眼裏竟然放出綠光,項上清晰可見的刀傷,以及那血肉模糊的一張臉,看起來即惡心又恐怖。
“還敢在此逞強,你打破陰陽兩界的平衡,不去輪回卻眷戀陽世,而且無端害死兩條人命,今天必讓你魂飛魄散,”陶洪誌拿出六道符同時打出,口念咒語,隻見所有的牆壁乃至門窗各貼一道符,發出璀璨奪目的金光,看樣子是決心不給厲鬼留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