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兵暗道:“這也難怪她們害怕,畢竟是女孩子,見到傳說中的鬼,當場沒有暈厥,這份膽識已經算難得。”忙笑著道:“小事一樁,請上車吧!”
很快便將唐雨晴送到家,由於他和唐靖地發生過不愉快,所以他並沒有下車,也是怕遇見這位難纏的主。
哪知還是被唐靖地發現了,就在唐若馨幫忙把唐風扶到屋內往外走時,唐靖地送侄女出門,一眼便瞥見了車牌照。
“還真是你這個臭小子,又來我家幹嘛?”
“唐前輩您別誤會,我這次是把唐風送回來的。”
唐靖地老眼轉了一圈,臉上微露出些笑意,也許正是這聲前輩頗得他的心意。老氣橫秋的道:“算你小子還識相,告訴你休想打雨晴的主意,看你這小白臉就不像什麼正經人。”
黎兵有種頭發脹的感覺,不禁心裏暗自嘀咕:“這他媽的唐家人,怎麼都是這副口吻,難道老子長得真不像好人嗎?還是人長得太帥,他們怕閨女著了我的道兒。”
“二伯,你可別誤會黎先生,這次若沒有他的幫忙,恐怕……。”唐若馨突然發覺,這件事兒不能夠說出口,因為三人早已在車上商議過。倘若說出口,不但沒有人相信,反而會徒增麻煩,所以她及時收住了口。
“恐怕什麼,侄女你好像還有下文吧!”
唐若馨想了想,靈機一動道:“雨晴姐找我玩,車子壞了,正巧路上碰到他,才把我們帶回來,而風弟和我切磋武功才導致昏迷的,請二伯原諒侄女。”
唐靖地恨鐵不成鋼,更是當著兩人麵數落著自己的兒子,誇了唐雨晴一番,總算是放過了黎兵。
“你會武功的事,居然瞞得很深啊!”
唐若馨坐在車裏,透過車窗望著外麵漆黑的夜空,輕歎了口氣道:“還望黎大哥不要再提起此事可以嗎?”
黎兵覺得她的話裏似乎透著一絲悲涼和恐懼,他十分不解,好奇心加重,淡淡的道:“為什麼?你有苦衷?”
唐若馨沉思良久,含著淚講述起心酸的童年。
原來唐門子弟有一條鐵的定律,那就是不允許學習外界的武功,一經發現將永遠被逐出唐家,重則還要廢去腿腳。
唐若馨的這身武功正是跟自己的母親所學,可惜的是,她母親居然死於非命,是唐靖才將她撫養成人,她會武功這個秘密除了她父親也就黎兵和唐雨晴知曉了。
黎兵聽後,為她們家族這種封建迂腐的製度感到可恨,同時又對唐若馨的悲慘遭遇感到同情,這也不難理解唐靖才這位可憐的男人,為何性情暴躁,蠻不講理,這也和他英年便失去愛妻有一定的因素。
“若馨,你放心吧!我絕不會和任何人說起這件事。”
唐若馨輕輕笑了笑,輕輕擦拭掉眼角的淚痕。
將她安全送到家,返回時路過樸允兒家門前,朝屋內望去,發現客廳燈已關,卻傳來一陣陣的光亮,熄火後,他毅然越牆而入。
行到門前借著牆壁作為掩體,偷偷望去,居然發現電視仍在播放,樸允兒卻身著睡衣,手裏拿著遙控器,長長的睫毛覆蓋住眼睛,居然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