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文輕聲抽泣著,拿起那枚鑽戒,再次戴在右手的無名指上,眼淚滑落而下,滴在黎兵蒼白的臉上。
“世界上真的有忘情花嗎?”衛天佑發出了質疑聲,不可置信的望著陶洪誌。
“這個我確實不知,但是按照小黎目前的情況以及他血液裏散發的花香味來看,的確是忘情花。”陶洪誌長歎了口氣。
“老陶,你可以確定是忘情花嗎?”
陶洪誌聽著鄭三金提出的問題,緩緩道:“據我們苗人的記載確實是這樣的,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蠱。”
“上次寧寧中情蠱就是用的那塊石頭,我們何不試試呢?”
眾人聽著胡玲剛的話後,才如夢初醒,關鍵時刻誰也沒有想到這點,想不到卻被粗心的胡玲剛想到。
這大概也是源於胡玲剛對黎兵的悲傷程度,遠遠要低於鄭三金等人,所以他並沒有方寸大亂。
當然這並不代表胡玲剛是沒心沒肺之人,人與人的相處肯定會分感情深淺的。
陶洪誌一馬當先,衝到陽台處隨手操起那塊詭異的石頭,奔至黎兵身前,隻見怪石剛剛靠近他的身體,蜂窩孔處便發出火紅色的光芒。
“準錯不了,每一次吸蠱毒的時候,都是散發出這種光。”鄭三金滿臉興奮之色,仿佛黎兵已經活了過來。
陶洪誌將怪石放在黎兵的胸處,絲絲淡粉色的霧體,紛紛被怪石吞噬著。
當淡粉色的霧體被吸收幹淨後,隔了很久,一隻蟻王破體而出,仍逃不過宿命,正漸漸被怪石吞噬著。
蘇靜文望著緊閉雙目的黎兵,滿臉盡是柔情,看得出她仍是很在意黎兵的生死。
不知過了多久,黎兵長籲了口氣,緩緩睜開雙目,深情的望著麵前的女神,隆起的鼻梁處仍掛著晶瑩的淚珠。他緩緩伸出手擦拭著鼻梁上的淚珠,輕撫了撫她那完美精致的臉龐。
“小黎,到底什麽人如此惡毒,居然給你下忘情蠱。”鄭三金似乎很生氣,所以想問個一清二楚,好去替自己的義弟報仇。
“三哥,你也哭啦!”
這句話一出,雷倒在場的所有人,誰也想不到黎兵醒來的第一句話竟會是這句話。
“還不都是讓你給嚇得,我還以為今生再也做不成兄弟了,還好你小子福大命大。”鄭三金說著說著,眼裏居然閃著淚光。
黎兵掙紮著身子,在蘇靜文的攙扶下,無力的坐起,輕輕攬過蘇靜文的纖腰,有氣無力的道:“目前看來,我這個做弟弟的還不舍得離開你這位哥哥,也不舍得離開你們。”他滿是幸福的望著眾人,從死亡邊緣徘徊而歸。
這是一種生死之交,不是兄弟卻勝似兄弟的情誼,這種情誼比天要高,比海還要深。
黎兵喝了一杯清水後,人也精神了許多,望著眾人道:“我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場夢,剛剛我的腦海裏出現了靜文,卻又看不清她,當我努力想看清她的時候,心髒和頭部便傳來劇痛,直至吐血。”
蘇靜文聽後,將頭蜷縮在他的懷裏,哽咽著道:“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