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湘西,那裏的東西不要隨便吃,不可以沾花惹草,不該看的不要看,發現神秘的屋子也不要亂闖,總之一切聽我的不可擅作主張知道嗎?”
眾人聽著陶洪誌的話齊齊的應著,因為大家都知道他就是土生土長湘西人,對那裏的民俗風情了解也頗多,所以對他的話自然深信不疑。
湘西苗寨內,昏暗的殿堂上供奉著猙獰的神像,那恐怖的獠牙,凶惡的眼神,令人望而生卻。神案上擺放著各式銅鼎,鼎內散發出氳氤之氣,彌漫在昏暗恐怖的殿堂內。
殿堂內的柱子上卻五花大綁著一位漂亮的女人,不斷的開口喝罵著,正是李夏夕,也許是罵累了吧!嗓子有些沙啞,美眸觀察著四周。
陣陣媚笑聲傳來,錢尊者晃動著水蛇腰款款而來。媚聲道:“盡情的罵吧!你的時日也不多了。”
“你們為什麽把我抓到這裏。”李夏夕鳳眼圓睜,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
“豈止是你,告訴你也無妨,來此作客的還有你的母親。”錢尊者似乎很得意,竟然放聲的大笑,笑聲聽得李夏夕是毛骨悚然。
她在沉思,整個人猶如鬥敗了的公雞,想著自己的母親也被脅迫至此,她的眼淚便泉湧而出。
“你慢慢地享用吧!”錢尊者放下飯菜,大笑著消失在殿堂。
李夏夕蜷縮著手,捧起麵前的飯菜,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米粒四濺,這哪裏還像平日裏那位幹淨整潔對美食情有獨鍾的李夏夕。
飯裏參雜著她的淚水當調味,此刻她真的希望會有位男人出現,並救下自己,然而這隻是幻想罷了。莫說有男人進來,就是靠近這座殿堂恐怕也早已斃命。
大概是吃飽有了力氣,李夏夕繼續呼喊喝罵著。
殿堂後的地下暗室內,唐婉容軟綿綿的躺在一張簡陋的木床上,眼神充滿著恐懼,眨也不眨的望著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婦人。
“教主,是你嗎?”
老婦人緩緩轉過頭,麵上滿是皺紋,皮膚幹癟,依稀間看得出她年輕之時,也是一位美女。
“婉容,多年不見啦!你可如願嫁給了那位男人?”老婦人語氣低沉,卻有一種威嚴。
唐婉容的淚水頃刻間便已流下,哽咽著道:“弟子有負教主的期望,他早已不在人世。”
原來這位老婦人正是五毒教的上代教主─白玲瓏。
“唉……,當初你不肯聽我的勸,才惹下如此孽債。”
唐婉容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不斷的說著“聖女知錯”。
“你起來吧!這兩個孩子都是那位姓蘇的?”
唐婉容用力的點著頭,早已成了淚人兒。
“正是你犯了我們的教規,所以才讓夏雲來繼承我的位置。如今看來這孩子還是忘不了你們母女。”白教主長歎了口氣,仿佛有無限的哀傷。
“教主,你的手怎麽了?”唐婉容掙紮著身子努力坐起,驚恐的望著白玲瓏的腕部。
“都是那位拜錢尊者所賜。她吩咐人在我的飯中動了手腳,將我迷暈後怕我報複,所以挑了我的手筋,如今已是廢人一個。”白玲瓏那雙老眼內,居然也下起了大雨,曾經的輝煌,都伴著這一陣急雨而淹沒,她隻是一位暮年的老人而已,早已不存在名利之爭,隻想安度晚年,然而現實是很殘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