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卻有些不舒服,俗語說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和梁洛明雖然不是夫妻,但卻勝似夫妻,自己屢屢背叛著他,他都沒有傷自己一根毛發。望著梁洛明如今的下場,她落淚了。
外國男子走到床前,單手鎖住梁洛明的咽喉,將他整個人提起,用力朝他臉上吐了口唾液,獰笑著道:“什麽狗屁聖火的頭領,如今隻是一灘屎。”
這種卑鄙小人在麵對死亡時是如此的懦弱,甚至寧肯拋棄自己的情婦安娜來求得一條生路,如今卻凶相畢露來對付一位瘋傻之人,真的很讓人鄙視。
更奇葩的是,這種無情無義的卑鄙小人,安娜卻沒有遠離他,仍是選擇做他的女人。
梁洛明在藥力的催動下,有氣無力地睜開雙眼,望著眼前的男人,卻雙手抱頭,舌根發軟的喊著:“蘇傲天、唐婉容。”
男子狠狠打著梁洛明的耳光,口裏不斷地發出汙言穢語。
“托馬斯,不要折磨他,他也很可憐。”安娜擦了擦淚水,拂了拂金發,低聲說著。
她若是不說話還好,如今一開口,倒是惹惱了托馬斯,反而下手更狠,耳光聲傳遍病房。
梁洛明發出慘呼,嘴角溢著血,眼神驚恐,這一幕確實很揪心,也令人痛心。
“停手……。”安娜掏出手槍直接頂在托馬斯的後腦。
冰冷的槍口使他的身體發抖,迅速放開手中的梁洛明,舉起雙手,顫抖著道:“安娜,你不會和我來真的吧!難道你忘記他是怎麽折磨我的嗎?”
“可是你現在仍是好好的站在這裏,他若是想殺你,即使你有一百條命,也不夠死的。”安娜語氣冰冷,倒也還算是位有情有義的人。
“把……把槍放下。”托馬斯的聲音顫抖,生怕槍走火而喪命。
安娜揣起手槍,將梁洛明扶在床上,揉了揉他的臉,並蓋上被子。
“好啊!你竟然和他藕斷絲連,把槍口對準了我。”托馬斯也拔出手槍,怒氣上湧,狠狠的望著梁洛明。
“做事別太絕,要給人留條生路,何況他……。”安娜不忍說下去,淚水再一次滑落。
“你現在得勢了,整個聖火都是你的,身邊也不缺年輕帥氣的男人,所以這般對我是嗎?”托馬斯很憤怒,緩緩將手槍舉起。
黎兵在門外聽到此處,心中也是暗自吃驚,這個線索可謂是非常有價值。
“你怎麼能如此說話,我對你的心天地可鑒,日月可表。”安娜情緒有些激動,望著持槍的托馬斯,內心無比的疼痛。
她為了托馬斯背叛自己的男人,甚至可以為了托馬斯去死,而最後換來的卻是冰冷的槍口。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那小白臉勾勾搭搭,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我。”
“胡說,想不到你竟是這種人。”安娜撕心裂肺的呐喊著。
托馬斯憤怒了,槍口指向安娜,怒睜著雙眼朝她行去。
“你想幹什麽?”安娜的臉上寫滿失望,掛著一絲驚恐。
“既然你這麼喜歡他,不如永遠陪著他吧!”托馬斯緩緩從兜內摸出一粒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