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感一陣刀氣湧來,正是地忍頭也未回地橫掃一刀。黎兵高高躍起,右腳狠狠踏在地忍的右肩上,左腳踏在他的左肩,整個人站立在地忍的雙肩之上。
慘呼聲響起,地忍身體處的骨頭,發出令人寒毛卓豎的聲響。
正是他的輕敵,導致雙肩處的琵琶骨、腿骨、肋骨分別斷裂,整個人如同一灘爛泥,軟軟地倒在地上,陰冷的雙眼中閃出絕望。
黎兵落地後,迅速出手捏開他的下巴,取出牙縫間毒藥。
地忍笑了,笑得很悲涼,很淒慘。隔了半晌,方道:“黎兵,果然是你。”
“說,陳瑞升在哪兒?”黎兵的雙手緊緊鎖住地忍的咽喉,想不到居然會如此輕鬆便製服這位勁敵,打量他的身體,才發現他的腿上有槍傷。
“別枉費心機,我是不會說的。”地忍麵對著鎖喉,根本毫無畏懼,臉上卻很得意。他是在嘲笑黎兵的無能,一位連自己女人都保護不了的男人,又怎能不讓人笑話。
鄭三金望著陶洪誌給胡玲剛包紮傷口,笑著道:“你們可算回來了,嚇死我啦!”
“三哥,把軍刺拿來。”
鄭三金望著語氣冰冷的黎兵,感覺他仿佛變了一個人,突然間覺得他變得很陌生,猶豫片刻後,依言將軍刺遞出。
胡玲剛被陶洪誌攙扶起來,靠在樹身處劇烈地喘息著。
“呸……,這幫雜碎真該死。”陶洪誌恨不得活剝他的皮。正是因為自己中了忍者的調虎離山之計,才導致陳雪蓉被捉,最後被陳瑞升逼死。所以他恨自己,更恨這些忍者。
黎兵將地忍的麵罩摘去,發現是一位接近六十歲的老者,臉上已布滿歲月侵蝕的痕跡,微瘦的臉頰上布滿豆粒大小的疤痕,蒜頭鼻,嘴很小,唇部很薄。
“為何要傳播喪屍病毒?”黎兵想起那道非常熟悉的身影從薑教授的實驗樓走出,正是眼前這位地忍,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地忍聽後表情突變,隨後便默不作聲。
黎兵手中的軍刺,貫穿地忍的耳朵,麵無表情地緩緩抽出。
地忍的耳朵現出一個窟窿,被鮮血所布滿,他連呼聲都沒有發出,這種忍耐程度的確異於常人,不愧是傳說中的地忍。
黎兵的眼裏布滿堅冰,冷冷道:“還不肯說實話嗎?”手中軍刺狠狠插入地忍的眼中,鮮血順著刀刃流出,滴落在地上,發出聲響。插在眼裏的軍刺,被黎兵狠狠地轉動著。
隨著軍刺的抽出,地忍發出淒厲的慘叫聲,他的眼內空蕩蕩,血淚不斷地流下,眼珠被軍刺帶出,跌落至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