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徑直立起,隨著黎兵的手勢從棺內跳出來。
“阿秀……。”老漢眼裏流下兩行渾濁的淚水,握著她微涼的手心,嗚嗚咽咽地抽泣著。
蘇靜文低聲道:“兵哥,她會不會醒來吸人頸血呀!”
“不會。有我在這兒呢。”
老漢打量著她的手指,驚奇的發現她的長指甲已經退化和正常人的一般。
“老伯,千萬不要把黃符弄掉,免得我浪費一番手腳。”黎兵高聲提示著,蘇靜文依然緊緊抓住他的衣襟,小鳥依人般依偎在他懷裏。
老漢將黃符掀起一角,打量著女兒,發現她的獠牙也已經退化,臉色微有些紅潤,就是緊閉著雙目,眼睛看不到。
“老伯,看一會兒就讓她休息吧!等過些日子醒來後,我可以送她回家和你住幾天。”
“謝謝你們啦!我的阿秀終於有救了,她的臉上也已經有了血色,真是謝天謝地。”老漢一把鼻涕一把淚,戀戀不舍的離開阿秀。
黎兵將阿秀抱回棺內時,蘇靜文有些不高興,在他身後用手指捅著他後背,並低聲道:“幹嘛非要抱著她,不能讓她自己跳進去嗎?”
“可是他她跳不進去,除非那道黃符摘下,她可以跳進去,如此一來她就會凶性大發,萬一嚇到你們……。”
“哦……。”
三人重新返回何宅,衛天佑臉色紅潤,整了整衣衫匆匆走下。
“小衛,怎麽這麼久才下來?”黎兵說出這句話時,心裏暗笑不止。
衛天佑神色慌張,吞吞吐吐道:“我……我睡著了,剛……醒。”
“嘿嘿,陶叔和三哥呢?”黎兵邪邪的笑著。
蘇靜文朝二樓望了很久,問道:“寧寧呢?”
衛天佑的臉紅得像猴屁股,支支吾吾,也不知先回答哪個。怔了良久道:“寧寧可能也在休息,我……我也不知道。三哥和陶叔去唐家了。”
黎兵打算逗一逗他,輕咳了咳道:“你怎麽知道寧寧在休息,難不成你看見了?”說完後並發出意味深長的笑聲。
衛天佑急得團團轉,麵紅耳赤地道:“這是我猜測的,大概是在休息。”
樓上傳來鞋子聲,胡寧寧頭發微亂,臉色緋紅,緩緩從樓上走下。
“寧寧,打擾你的好夢啦!”
“沒……沒事,剛剛頭疼,竟然睡著了。”胡寧寧刻意揉了揉頭。
黎兵卻嘿嘿笑道:“家裏都來客人了,你們還在沉睡。”
胡寧寧眉頭一皺,蠻不講理道:“你說什麽?啥叫我們還在沉睡?你若是不說話,可沒人把你當啞巴。”
“非也,剛剛小衛說他也在睡覺,加上你們二字,也並無不妥。”黎兵笑得十分得意。暗想:“以前你可沒少讓我出糗,這回也該讓你嚐嚐這種滋味。”
胡寧寧氣得呼吸急促,狠狠瞪著衛天佑。
“黎兵,你少說兩句,這位老伯又不是外人,何況他們二人在樓上休息,怎會曉得樓下發生的事,這件事就算了吧!”經蘇靜文這麼一圓場,雙方都沒有為了這件事而爭執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