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忙將兩人拉至裏屋,低聲道:“我們這兒鬧黃仙,若不給它準備活雞,說不定就鬧到誰家。一有個風吹草動、風聲鶴唳,人們都躲起來了,哪裏還敢開燈。”
“黃仙?它若是仙才不會如此坑害人呢?依我看多半是成氣候的妖。”
老人急忙將衛天佑的嘴捂上,哭喪著臉道:“哎呦,這孩子可別瞎說,若是被黃仙聽到可麻煩啦!”
“老伯,黃仙何時能來把這隻雞帶走?”黎兵準備下手,他不打無把握的仗,所以還是先把情況了解清楚。
“這個可不一定,有時候一夜之間所有的雞一個不剩,有時候剩個幾隻。若是黃仙不光臨的人家,第二天他們就得到黃仙廟去燒香禱告,並且奉上供品。”
黎兵的心中暗自一喜,仍是不動聲色:“黃仙廟在哪兒?”
“你問這個幹什麽?”
“老伯,我隻是想明日去祭拜一番,保佑我的生意紅紅火火。”黎兵表情嚴肅,旨在套取黃仙廟的下落。
“出我家大門左轉那個山頭,半山處有一個洞穴,掛了許多紅布,就是那裏。”老人詳細的將地點告知二人。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裏的黃仙應該很多。”
“黎哥說得是,一隻黃鼠狼是不可能在一夜之間帶走這麼多隻雞。”衛天佑和黎兵居然想到了一處,兩人不謀而合。
“你們小聲些,可別被黃仙聽到,否則就糟糕啦!”
“老伯,不瞞您說,我們就是專門來降妖除魔的,管它是仙還是妖,隻要害人,我們就得把它除掉。”衛天佑此話一出,老人嚇得渾身顫抖,冷汗淋漓。
黎兵嘴角揚了揚道:“老伯受驚了,他說得沒錯,我們就是伏魔人,為你們村子除害,以後也不必受這個窩囊氣。”
老人使勁揉了揉眼睛:“你們兩個小娃娃可別在此胡吹大氣。”
兩人也不多加解釋,轉身行出屋外。剛出門口,便聽到旁邊不遠處傳來雞鳴聲。黎兵扣了兩枚硬幣,縱身躍過圍牆,衛天佑也翻過。
一隻黃鼠狼正在撕咬著母雞。一道寒芒劃過,黃鼠狼發出─吱─的叫聲,倒在地上身體劇烈的抽搐,硬幣深深嵌入它的身體。
“黎哥,我們繼續挨家挨戶搜吧!遇到就把它幹掉,然後我們在黃仙洞口集合。”衛天佑剛說完,縱跳如飛,幾個起落人已消失不見。
哎呦!老婆子,咱們家來神仙啦!而且還會飛。”老人心中七上八下,驚惶不定。老婦人哆哆嗦嗦緊閉雙目,早已魂飛膽喪。
黎兵往東搜去,陸續斃了四隻黃鼠狼,村民家裏接連亮起了燈光,有很多男人拿著菜刀,女人在身後跟著,畏畏縮縮的朝大門處行來。
當看到黃鼠狼的屍體時,女人發出尖叫哀嚎聲,恐怕比死了爹媽哭得還要傷心。
黎兵躲在大樹下,聽著每家每戶男人的喝罵聲,女人哭嚎聲,在這黑夜的山溝內遠遠傳開,聽得人怛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