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吊腳樓,陶洪誌早已準備好早餐,熱氣騰騰的大饅頭擺在八仙桌上,無論是味覺還是視覺,都能勾起人的食欲。
很簡單的一頓早餐,隻有一個蛋湯和饅頭。
三人吃飽飯後,精氣神暴漲。陶洪誌打個飽嗝,笑道:“將近半年沒有在家裏開火啦!還是自己家的飯吃得踏實。”
“陶叔,難道何宅不是你的家麼?”鄭三金含笑望著他。心道:“你在何宅大口喝酒大塊吃肉時,怎麽不想著回家呢?惺惺作態。”
“何宅是我第二個家,這裏是我土生土長的地方,那能一樣麼?”
李夏雲小口吃著饅頭,讚道:“陶叔的饅頭做得真好吃,而且還有甜甜的味道,應該是加糖了吧!”
陶洪誌嗬嗬笑道:“等晚上我再給你們做一些湘西的特色菜,包管你們讚不絕口。”
鄭三金的嘴角上揚,望著李夏雲道:“陶叔這雙總摸死人的手,做出的饅頭真有那麼好吃嗎?”他的臉上露出壞壞的笑容。
李夏雲表情突變,立時將手中的饅頭停留在半空,胃中不斷的上湧。
陶洪誌氣得臉色發青,吹胡子瞪眼:“鄭三,以後別吃我做的飯菜。按你這麼說,那些法醫難道還不吃飯了嗎?”
若是不提也就罷了,如今鄭三金提起,且又是在餐桌上,李夏雲有種反胃的感覺。
“法醫都是戴著手套。”
陶洪誌真的是怒了,這是在侮辱他趕屍的職業,手拍在八仙桌處,叫道:“那也好過你這位挖人家祖墳的摸金校尉。”
鄭三金正洋洋得意,聞得此話,忽斂住笑容,斜眼偷偷望著李夏雲,發現她並沒有反應。
陶洪誌得意的笑道:“你的雙手比我這雙手還要髒,因為你摸的都是百年以上乃至千年的古屍,細菌很多的。”
鄭三金本想開個玩笑製造一下氣氛,想不到卻聰明反被聰明誤,惹急了陶洪誌,被人家給掀了底。沉默了片刻,喟然道:“本想開個玩笑,想不到卻惹得你怒氣橫生。”
“開玩笑可沒有這麼開的。”陶洪誌像個鬥氣的孩子,臉拉得很長,轉過頭對鄭三金不理不睬。
李夏雲嫣然笑道:“這個饅頭很好吃,湯也很好喝。”說罷,將饅頭送到嘴邊,硬著頭皮小口的咀嚼著。
就在三人沉默不語之際,外麵卻傳來哭哭啼啼聲,而且聽著腳步聲,似乎很多人向吊腳樓趕來。
陶洪誌等人起身後,推開房門,男男女女不下二十人向此處行來,女人不斷的抹著淚水,行到近處,一位三十左右歲的女人,跪在地上哭喊著道:“求求陶大叔救救我丈夫。”女人撕心裂肺的哭聲,打破這安靜的清晨。
“發生什麽事了?你先起來。”陶洪誌將女人扶起。
原來女人的丈夫叫王希貴,昨夜去朋友家飲酒而遲遲不歸,女人打電話又沒有人接,猛然想起,近來苗寨發生恐怖詭異的事件。她隻好給村長去了電話,發動寨子裏年輕力壯的男子開始四處找尋,每個角落都找個遍,卻沒有發現王希貴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