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靖才道:“把我們擄來的那位人究竟是誰,還請現身一見。”
齊千裏道:“我等就是命赴黃泉,也不會讓你們的奸計得逞,成為你們的殺人工具。”
尹賀雄一緩緩上前,笑道:“此人說起來並不陌生,也算是你們的同宗。至於你們想求死,恐怕沒那麼容易。”
“是蜀中唐門的狗雜種吧!”唐靖才惱羞成怒,喝罵不止。
一直未曾開口的齊海,皺著眉頭道:“你給我們下的是什麽毒?為何一點力氣都沒有。”
“這是軟骨散,吃了以後當然沒有力氣,所以你們還是識相些的好。”尹賀雄一走到四人身前,聞得唐靖才的罵聲,他毫不猶豫甩了一記耳光。
唐靖才的嘴角緩緩流下鮮血,惡毒的眼神仍是看著尹賀雄一。隔了半晌道:“閣下可否告知大名,好讓我死也能做個明白鬼。”
唐若馨剛想衝出去,卻被黎兵暗自拉住,提醒她控製住激動的心情。
尹賀雄一淡淡一笑,輕蔑道:“你似乎沒有資格問我的名號,還是先讓你們見一個人吧!”尹賀雄一拍了拍手掌,暗門處緩緩走出一人。
此人戴著麵罩,露出一雙精光四射的眸子,從體態和露出的發際來看,應該是一位老人。
來人對尹賀雄一深鞠一躬。
“我認得你,就是你把我們捉來的,當時你戴的口罩,我認得你的身影。”齊千裏有氣無力的指著這位戴麵罩之人。
尹賀雄一得意的笑著,轉而以命令的口吻:“把麵罩摘下,給各位看一看你的廬山真麵目。”
他緩緩取下麵罩,眾人都屏住呼吸。這是一位老人,胡須發白,麵目慈祥,並不像十惡不赦之人。
“你……你是蜀中的唐繼海?”唐靖才的臉上掛著憤怒。
唐繼海笑道:“不錯,難得你們還記得我。”
原來此人正是陪唐鐵牛上門尋仇,戴著大簷帽的老者。
黎兵剛看到此人的身影時也覺得很熟悉,當看到五官時,才想起他正是扮作唐鐵牛的隨從,在何宅一直注視著自己。黎兵善於觀察,雖然隻是一名小小的隨從,但是他仍然仔細的觀察到。
唐繼海指著尹賀雄一道:“他就是我的主人,我勸你們最好臣服於我的主人。”唐繼海捋了捋胡須,得意的笑著,似乎對自己的現狀很滿意。
“呸,真是不知廉恥,即將入棺材之人卻對比你小的後生卑躬屈膝,真是令人作嘔。”唐靖天吐了口唾液,很瞧不起唐繼海的作為。
唐靖才道:“真是讓人笑話,想不到唐門之人如此沒有出息,丟祖宗的臉。”
齊千裏憤憤道:“我們與你素無恩怨,你將我們擄來對你又有何好處?”
唐繼海氣得鐵青著臉,冷冷望著唐家兄弟,隨時準備出手滅了兩人。
尹賀雄一道:“良禽擇木而棲,薑子牙遇文王的年紀恐怕還要比唐繼海大得多。”
“你是什麽東西?竟敢和文王相比,真是恬不知恥。”唐靖才怒聲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