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很害怕他,你們不知道,他在這片兒混的很有名,而且我也不想給父母增加負擔,倘若我們真的鬧上法庭,他便會隔三差五的去我家鬧。”這是一位懦弱女人的心聲,為了孩子和父母,寧願忍受疼痛加身,皮肉之苦。
“難道你打算繼續和他這麼過下去?”
“也許他會有回心轉意的一天。”
“愚蠢。你這樣忍讓隻會助長他的氣焰,肆無忌憚的對你下手。難道你希望孩子整日生活在這種環境中?”
黎兵也是暗自歎息,他認為楊豔妮很可憐,不忍再聽下去。於是,他便在屋內觀察起來,仔細打量著屋內的裝修和物品。
雖然這樣做很不禮貌,但卻沒有人注意他。
路過臥室時,一眼便望到掛在牆上的一套服裝,他的心陡然一顫。因為那套服裝不是普通的服飾,而是一套警服,上衣處的肩章和編號都是清晰可見,而且都是很正規的,根本辨不出真偽。
他心中犯了合計:“楊豔妮老公是無業遊民,怎麽會有警服呢?”他想起了黃鴻海被假警察帶走一事。急忙奔到沙發處,和聲問道:“楊女士,你老公做過警察?”
楊豔妮搖了搖頭,道:“下午回來時帶回一套警服,我隻是詢問了一句,便對我拳腳相加,屋內的電器都是被他所砸。”
黎兵聽後心中暗自一喜,他很大膽的把今天上午假警察帶走黃鴻海一事和楊豔妮老公串連在一起,通過楊豔妮老公回家的時間來看,的確很吻合。他沉默了一陣,問道:“你老公幾時能回來?”
“說不準,有時整夜不歸,怎麽了?”
“沒什麽,隻是問一問而已。他平時都在哪裏?他的名字方便透漏一下嗎?”
蘇靜文不明所以,忙瞪著黎兵。
楊豔妮垂首默然了片刻,低聲道:“他叫卞成武,平時總在回民區一家小型賭場。”楊豔妮提起他便很害怕,渾身發抖。這根本不像妻子應有的表情。
黎兵暗想:“他前段日子獲得一筆錢,會不會是幕後黑手給他的錢財,讓他幫著做事,才會有今日冒充警察帶走黃鴻海一事,看來黃鴻海的死,多半也是這卞成武做的。”他推理著事件,沉思了很久,方道:“那個小型賭場具體的位置在哪兒?”
“黎先生,你問這個做什麽?我們的事,你們還是不要操心啦!賭場那裏到處都是打手,他在那片兒凶得很。”楊豔妮知曉黎兵要去找自己的丈夫,刻意說出這番話來阻止他。
黎兵從楊豔妮的話中已聽出來,她並不想讓自己去找卞成武,靈機一動道:“我隻是想打聽他一番,賭場那種地方,並不適合我們這種人去,你放心好啦!”
楊豔妮仍是沒有告知他地址。蘇靜文輕輕拽著黎兵,示意他坐下。
黎兵坐下後,一個人陷入沉思中。
蘇靜文耐心的講解著家庭暴力給孩子帶來的影響,並側麵舉出幾個現實中的例子,希望以此來提醒楊豔妮。
正當兩人深入家庭暴力這個話題時,卻傳來開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