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伯,你的兒女應該以你為榮,勤勞的人都值得尊敬。”黎兵邊擦著玻璃邊笑著。
阮伯的笑聲戛然而止,深邃的目光中透著哀涼,滄桑的臉上滿綴著痛苦之色。
一陣微冷的寒風掠過,吹在阮伯的身上涼在他的心底。
黎兵見身後遲遲無聲,停下手中的活兒。回眸望去,阮伯背身在水桶內不斷的洗著毛巾。這道孤涼的背影裏不知隱藏了多少辛酸和淚水,以及那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兩人忙了一陣,玻璃擦的光可鑒人,黎兵抹了抹額頭的汗水,笑道:“阮伯,您看玻璃擦得是否合格?”
“不錯,辛苦你啦!”
“不辛苦,平日裏也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偶爾體驗一次也是蠻不錯的。”
阮伯開心的笑著,桶內的水被他倒掉,舒了口氣:“中午還沒吃飯吧?”
“沒呢,一會兒還有急事,先不吃啦!”
“進屋嚐嚐阮伯的手藝。”阮伯望著麵前這位青年,發自內心的喜歡。也許是一個人孤獨的生活,驟然碰到一位可以說話的人,內心壓抑已久的孤寂在這一瞬間徹底消失。
“謝謝阮伯的好意,我真的有要事,先走啦!”黎兵做著“拜拜”的手勢,不理睬阮伯的呼喚,跳上愛車風馳而去。
想一想今天做了一件有意義的事,他心中暗暗高興。
吳梓欣的玉容浮現在眼前,他說不出對這位大小姐究竟是愛還是喜歡,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並不討厭她。
從懷中掏出那個玉製的工藝品,仔細觀察,這是一塊如雞蛋大小的玉石,雕刻著吳梓欣的五官栩栩如生,就連那一頭燙著大卷式的發型也雕刻的惟妙惟肖。
黎兵輕柔一笑,將玉石擺在風擋處,心無旁騖的駕駛著車子,下了高架橋後,直接奔郊區繞行。
郊區這條路段可以說非常亂,以前的“飛車黨”總是埋伏在這一路段,打劫那些過往的車輛,蘇靜文曾在此處親身體驗過一次,若不是黎兵及時趕來,後果將是不堪設想。
黎兵望著前方橫在路中間的車輛,喃喃道:“每次走郊區都會遇到一些麻煩,看樣子得活動活動筋骨。”他主動將車子速度降下,隻見道路上橫著三輛沒掛牌照的商務車。
陣陣漂移的聲音響起。黎兵透過後視鏡望去,後方三台轎車很專業的橫向漂移將他的退路封死。
黎兵暗道:“媽的,車子剛修好就遇到麻煩。不知是什麼人,居然用這麼大的排場來搞我。”
商務車內紛紛跳下手持凶器的青年,望著整齊劃一,清一色的砍刀,黎兵悠閑的燃起一根煙。
這二十多人都是黑色西裝、黑色皮鞋、戴著墨鏡,甚至就連砍刀的顏色也是烏黑。
後麵轎車內同樣走下十多人,裝扮都一樣,前後夾擊朝黎兵行來。
“媽的,這是拍電影呢?今日誰要是敢碰我愛車,老子非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黎兵喃喃自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