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兵聽後整個人怔怔無語,頭昏昏沉沉。他太相信鄭三金的相術。
“小黎,萬事看開些,走黴運又能如何,這麼多風浪都挺過來了,還怕走些黴運嗎?”
黎兵聽到陶洪誌的安慰,頓時覺悟,笑著道:“我命不由天,些許黴運又算得了什麽?”爽朗的笑聲充斥著整個屋子。
“隻是走些黴運而已,並無性命之憂。”鄭三金無聲的笑著,邊笑邊摸著紮手的短須。
黎兵止住笑聲,肅然道:“我明天要去省城一趟。”
“不會吧!本來就走黴運還要去省城?”
“三哥有所不知,我這次去省城是為了查探玉龍會的麻五爺。”
陶洪誌道:“你如何知道麻五爺在省城?”
黎兵望著窗外緩緩道:“直覺。”
“你的直覺很準麼?聽三哥的勸,還是乖乖留在家裏吧!”
陶洪誌道:“我跟你去,我相信你的直覺。如果真的遇到困難,我們兩人也好有個照應。”
黎兵的嘴角泛起一絲苦笑,望著鄭三金道:“黴運擋不住我的決心。”
“你依靠直覺盲目的去省城,若是那麻五爺不在呢?你可別忘了,你現在是含冤之人,應該設法找到證據洗刷自己的冤屈。”
兩人聽著鄭三金這番話,覺得也有一定的道理,按照當前的形勢來看,黎兵確實應該先查出真正的殺人凶手,以證明自己的清白。
黎兵沉思了片刻,低聲道:“我懷疑尹賀刀元和玉龍會有勾結,因為當初殺死姚老伯的正是玉龍會人幹的。我盯著麻五爺也未必沒有收獲。”
鄭三金訝然道:“小黎,以前你說過尹賀刀元在二十九年前就已經被國安局擊斃,怎麽還會和玉龍會勾結?”
“尹賀刀元痛恨國安局,而姚老伯年輕時候正是國安局的一員。”黎兵頓了頓,接著道:“我屢次在唐家人麵前問起尹賀刀元的事,他們都在遮遮掩掩,而且情緒激動,姚老伯臨死時說了一句,他回來了,而唐繼饒也曾說過這句話,所以我斷定尹賀刀元沒有死,一定隱藏在中海市。”其實黎兵自從在唐家詢問尹賀刀元的消息屢次碰壁,甚至遭到蒙冤,他就已經斷定尹賀刀元並不是傳聞中所說二十九年前就已經死去,這一切直到黑衣人的出現才迎刃而解。
“不錯,那位黑衣人很有可能就是尹賀刀元,他的刀法和尹賀雄一如出一轍。”
黎兵朝陶洪誌點了點頭。
鄭三金聽著兩人的話卻很糊塗,他並不知道黎兵和陶洪誌在龍躍酒吧遇到黑衣人一事。
黎兵隻有將龍躍酒吧與老陶大戰黑衣人一事說出。
鄭三金沉默了很久,道:“僅憑一位黑衣人還不能斷定他就是尹賀刀元。”
“搶走尹賀雄一屍體的黑衣人絕不會是天忍,因為那時天忍已經在湘西受了傷,很有可能就是尹賀刀元搶走的屍體。而天忍回國後,中海市再沒有人擁有軟骨散,隻有他例外。他很痛恨當年國安局成員,所以才會報仇,並勾結玉龍會殺了姚老伯。那個黑衣人出現在龍躍酒吧的辦公室,足見他和玉龍會高層有接觸,況且他的刀法有六成是尹賀家族的路子。種種跡象表明,他就是尹賀刀元。”黎兵將自己的推斷詳細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