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了些碘酒,繼續揉按著腳心,長舒了口氣將雙腿放平,似乎減輕了痛楚。
“我先去做早餐啦!”鄭三金急忙跑到廚房,喃喃道:“這幾天盡量離他遠一些,免得沾染到黴運或是噴身上血。”
“喂,嘀咕啥呢?”陶洪誌推門而入,望著驚慌失措的鄭三金,暗道:“這小子肯定是在背後說我的壞話。”用力咳了一聲,道:“你剛剛說的話我可都聽到啦!”
鄭三金張大了嘴,久久不能合上。眼睛緊緊盯住那張刀疤縱橫的臉,聲不敢出。
“你小子說吧!這件事該怎麼辦?”
鄭三金才反應過來,急道:“陶叔,我剛剛也是閑的無聊,所以警示自己一番,您可別跟小黎說,這樣會影響我們兄弟之間的情誼。”
陶洪誌也是暗自一驚,心想:“原來他剛剛是在說小黎的壞話。”頓了頓道:“行啦!看心情好壞吧!早餐好好做著知道嗎?”
“好嘞,包您滿意。”鄭三金長吐了口氣,專心做著早餐。
姐妹二人下樓時,正看到黎兵在沙發上伸直雙腿,一股濃烈的碘酒味飄來。蘇靜文嗅了嗅鼻子,問道:“你怎麼了?”聲音清甜溫暖,像盛日中的涼風。
“沒事,不小心傷到了腳,好在並無大礙。”
蘇靜文晶瑩如琉璃的雙眼擔憂的望著他,滿是關切。柔聲細語道:“還是去醫院吧!免得留下後遺症。”
黎兵滿臉堆笑道:“放心吧!隻是不小心踩到一塊石頭上而已。”他看到紀小雅在一旁,怕引起她和唐超的爭吵,所以並沒有實話實說。
“這麼大人了,走路也不注意一些。”蘇靜文溫柔的話語,瞬間打動了黎兵。
“意外,這次純屬意外。”
陶洪誌從臥室走出與兩位女人打著招呼。
“陶叔昨夜在這兒睡的?”
“是啊!昨夜聊的很晚,我和鄭三在這兒借住一宿。”
“咱們又不是外人,陶叔何必如此客氣。”蘇靜文盈盈一笑,望了望廚房的位置。
鄭三金探出頭:“吃早餐啦!”
眾人吃過早餐。鄭三金要去唐家,得回何宅準備一番,所以先行了一步。
黎兵的腳雖然可以走路,若是踩到堅硬之物,仍會感到疼痛加身。
陶洪誌頻頻給黎兵使著眼色,意思是前往省城,也該出發了。
“靜文,我想去省城。”
蘇靜文蹙緊眉頭:“你去省城做什麽?”
“我和陶叔一起去追查真相。”
蘇靜文應了一聲,尋思片刻:“可是你的手和腳都有傷,暫緩幾天再去吧!”
“手腳並不礙事,過幾天我怕線索斷了,這樣又得浪費一番精力,很有可能會毫無頭緒。”黎兵不忍心把承諾唐雨晴的話說出,所以隻能敷衍了一番。
蘇靜文怔怔凝注他,如水霧般的雙眸驚疑不定。良久,細聲道:“我陪你一起去省城。”
黎兵暗想:“若是把她帶去省城,可能會成為我的包袱,可是留在中海又沒有人保護她。”他陷入了兩難,一時間沉吟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