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伯是真心喜歡黎兵,初次見麵甚至以為他就是吳梓欣的男朋友。仔細打量了一陣,笑著道:“小姐每天都抽空過來,但是最近幾天我看得出她有些不高興。”
“何事不高興?”
“這我就不知道了。”勇伯拿著瓷碗,緩緩湊近瘋傻老人的嘴邊。
在黎兵的勸導下,老人終於服下了這碗湯藥。
兩人坐了一會兒便和勇伯辭別。路過夏倩家的別墅時,黎兵刻意往院內看了幾眼,發現房門大開卻不見阮伯的身影。
“陶叔,停車。”
“又要去哪兒?”
“這是夏倩家,我們進去看看。”
“原來是夏小姐住在這兒。”陶洪誌急忙停下車子。
兩人來到院中。快要進屋時,便聽到陣陣巨咳聲。
阮伯臉色蒼白躺在沙發上,顫抖著雙手緩緩拿起杯子。
“阮伯,您怎麼了?”
“不礙事,隻是偶感風寒。”
黎兵行到沙發處,欲要伸手替他診脈。阮伯巧妙的避開,無力的道:“修養幾天就會好的。”他緩緩起身,顫抖著給黎兵倒了一杯水。
陶洪誌卻四處逛了起來。時而摸摸置放的瓷瓶,時而看看擺放的相片。
“阮伯,還有幾天就過年了,您老的年貨置辦了嗎?”黎兵頗為關心這位無依無靠的老人。
“過兩天再說吧!一個人也沒什麼可置辦的,簡簡單單就行啦!”阮伯咳了兩聲卻偷偷瞟著陶洪誌。
“這樣吧!過兩天我幫您買些東西。”
“哪敢勞駕您,還是我自己采辦吧!”
陶洪誌看到一個很大的瓷瓶,瓶身繪著山水畫。他輕輕撫摸著瓶身,突然眉頭一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飄入鼻中。雖然隻有那麼一點點,仍是瞞不過老陶的鼻子。他趕屍多年什麼樣的屍體都遇到過,對血腥味特別敏感。
“這位老弟,請過來喝杯茶。”阮伯用盡力氣,邊咳邊喊著。
陶洪誌朝瓶口望了望,血腥味似來自瓶內,正準備伸手前去探個究竟時卻聞得阮伯的聲音。他急忙縮回手,笑了笑道:“我不喝茶,你們先喝吧!”
“喝點兒吧!這是采自武夷山的金駿眉,過來嚐嚐。”
“陶叔,喝完茶我們就走啦!”黎兵的話音剛落,老陶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起手機到一邊接聽,立時變得興高采烈。
臨走時,阮伯拖著病體將兩人送出門外,目送著二人離去。返回屋內,不覺間他的額頭冷汗涔涔,望著瓷瓶怔怔發呆。
“陶叔,什麼事情這麼興奮?”
“鄭三邀我們去鍾家大醉一場。”
“我就知道你高興的原因肯定離不開酒。”
“我們一起去吧!”
“先把我送回家。”他很想蘇靜文,這次回來並沒有通知她,就是想給她一個驚喜。
陶洪誌無聲的笑著,隔了一陣,問道:“你有沒有覺得那位性阮的體態似乎很熟悉?”
黎兵回憶了片刻:“我沒有這種感覺。他佝僂著身子老態龍鍾,儼然一副七老八十的樣子。據目測,他的年齡大概不會超過六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