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丕發微微笑道:“你心浮氣躁急於求成,須知欲速則不達的道理。”這句話深深啟蒙了陶洪誌。仔細想想,他這半輩子做事正如這盤象棋一般。缺乏的是耐心和定力以及一顆冷靜的頭腦。
“咦!怎麼會有股菜糊的味道?”陶洪誌嗅了嗅鼻子,高聲喊道:“鄭三,你小子在哪兒偷懶呢?菜糊啦!”
鄭三金正把鍾小琪逼在牆邊大秀舌吻,聞得聲音後急忙分開,邊擦著唇邊的唇膏,邊手忙腳亂的忙著鍋裏的菜肴。
鍾小琪端著熱騰騰的菜來到餐廳時,正看到探頭探腦的老陶。她略微一笑:“陶叔,您找什麼?”
“沒事,隻是聞到一股糊味。”
“那是三哥沒看住火候。”鍾小琪麵上泛紅,盈盈一笑便朝廚房行去。
陶洪誌高聲道:“鍾丫頭,讓鄭三給小黎打個電話,我手機沒電了。”
鍾小琪回身道:“他們還沒來麼?”
“是啊!都這麼久了還沒來。”
“您別急,我這就打給總裁。”鍾小琪摘掉圍裙奔向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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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靜文正輕輕揉著黎兵微涼的手背,(輸液造成的)呢喃道:“有門你不走,非要從陽台進來,這樣多危險。”正滿臉憂傷之時,手機傳來一陣鈴聲。
鍾小琪詢問他們在哪兒,並邀他們二人過來吃飯。蘇靜文為了不掃大家的興,找個理由委婉的拒絕了。
“你這混蛋是想給我驚喜麼?”蘇靜文雙手托腮,美麗的眸子定格在他的臉上。這一幕若是被別人看到,肯定會羨慕病榻上的黎兵。
當夜幕悄悄降臨時,蘇靜文坐在椅子上打著瞌睡,突然感覺到不妙。抬頭望去,輸液的針管裏都是鮮紅的血液,黴運再一次降臨到黎兵的頭上。
她大叫一聲,慌忙拔掉針頭。黎兵疼的“啊”了一聲,看到針頭正在滴著鮮血。也不知他哪裏來的力氣,騰然坐起望著一臉歉意的蘇靜文,想怒卻又舍不得。
“你……你醒啦!對不起我……。”
“聊天聊的開心麼?”
蘇靜文怎麼也沒想到,他醒來後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問的這個問題。
“聊天?我什麼時候聊天了?”
黎兵舔了舔幹裂的唇部,摸了摸鼻尖的汗水,暗道:“她居然矢口否認,看來聊天的肯定是男人。”
“剛剛你沒感覺到疼麼?”蘇靜文拉過他的手臂緊緊按住針口。
“不疼。”他的表情很冷,並抽回自己的手臂。
“是我不好,剛剛居然打了瞌睡。”蘇靜文很懊惱,內心深深的自責。
“你的心在哪兒?”黎兵直視著蘇靜文。
“我的心在哪兒,難道你不知道麼?”
黎兵搖了搖頭,歎道:“我也摸不清你的方向,猜不透你的心思。難道是我不夠優秀?還是你變了?”
“你說什麼?你的話很令人不解。”
黎兵苦笑了笑:“既然不解我也沒必要為你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