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兵漫無目的行走在暗夜中,迎接著寒風的侵襲,他不知該何去何從。
即使再好的感情也有吵鬧的時候,但是吵歸吵鬧歸鬧,若是傷了感情、傷透了心,一切可就不複重來,很有可能導致感情破裂,最終勞燕分飛。
人在心情極度低落時便會運氣不佳,甚至會撞上邪穢之物。
黎兵本已經運氣不佳,如今又是失魂落魄。正走到十字路口時,一道白影在空中飄來。
黴運蓋掉了他身上的神韻之光,病魔占據了他的肉體,痛苦占滿了他的精神世界。
渾渾噩噩過了十字路口,整個人猶如行屍走肉,臉上被風幹的鼻血滿布,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一道白影突然出現在黎兵身前,他仍是朝前行去,甚至身體已經穿過這道白影。
一位身著白衣白褲戴著白色禮帽足穿白鞋的中年人,蒼白的臉上微微一笑,呢喃道:“這個人比我還要可怕,待會兒我上他的身玩玩。”話音剛落,他化作一縷冷風朝黎兵的身體撲上。
一陣金光,中年人痛苦的跌坐在地上,開口罵道:“他媽的,這小子身上戴著什麼東東?害得老子上不了身。”他眼珠轉了轉,笑道:“有了,那我就現出本相嚇一嚇他。”中年人捂著嘴偷笑不止。那蒼白的臉上毫無生氣。
他失魂落魄之下,不知不覺走了很遠,黑暗的郊區道路上沒有一台車子,也沒有一丁點兒的光亮。
突然一陣陰冷的笑聲近在咫尺,黎兵抬頭望去,一張血肉模糊的麵孔出現在眼前,頭蓋骨已經裂開腦漿正緩緩溢出,那雙眼睛離開眼眶,垂在鼻子兩側。
大驚之下,他立刻向後退了幾步,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頭發已經根根豎起。
“小子,這都嚇不倒你麼?難道你也是鬼?”
黎兵聽到“鬼”字先是一怔,重新打量著眼前的鬼。隔了一陣,問道:“你到底是什麼東西?居然跑到此處來撒也。”
中年男鬼輕輕一笑:“我不是東西,而是一位冤死的鬼魂。”
“鬼魂?!那你為什麼不去投胎?”黎兵上下打量著眼前的鬼,覺得很可笑,自己一位捉鬼天師在此,它卻瞎了眼往自己的懷裏撞。
“投胎有什麼意思,人間多好啊!整日穿梭在燈紅酒綠的花花世界,賽過那活神仙。”中年男鬼恢複到正常麵孔,那蒼白的臉上現出一絲笑意。
“你也能穿梭在燈紅酒綠中?”
“當然能。”
黎兵擦了擦臉上風幹的血跡,不解的問道:“這怎麼可能?”
男鬼捂住嘴巴,很嫌棄的道:“這股血腥味真難聞。”往後退了幾步,不斷的做著深呼吸:“你小子身上戴了什麼東西?”
“什麼也沒有啊!怎麼了?”
男鬼笑道:“那我為何上不去你的身。”
“上我身幹嘛?”
“上了你的身就可以借著你的身體去穿梭那醉人的酒巷,躺在那美人的床上顛鸞倒鳳,這樣豈不比那神仙還要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