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不用手推開她?”
“你難道讓我用手推她的胸部嗎?”
蘇靜文仔細回想當時兩人的姿勢,吳梓欣站在地上彎腰附身吻著黎兵,若是用手推的話,確實是推到那個部位。
他隨機應變,就這麼一個簡單的借口就使蘇靜文閉上了嘴。
“小姐,我回去給你取衣服。”福伯知道兩人有話要說,急忙找著理由離開了病房。
“臉還疼麼?”
“你讓我打一下就知道疼不疼了。”
“那你打吧!我把你惹生氣了,心裏實在過意不去。”
蘇靜文委屈的哭了,從小到大沒人打過她,自從遇到吳梓欣卻屢屢被她打,女神的形象瞬間被打碎。
黎兵單手撐著床緩緩坐起,攬住她的玉頸輕輕揉著臉頰,有氣無力的道:“等我出院,我替你出氣。”
“誰用你出氣,這筆賬我早晚得找她算。”她的拳頭狠狠擂著黎兵的胸膛,將自己所受的侮辱和委屈全部發泄在他的身上。
黎兵每挨上一拳都會露出笑容,經過吳梓欣這麼一鬧,他才知道自己在蘇靜文的心中是多麼重要。
打了一陣,她一頭伏在黎兵的肩上低聲抽泣著。
“是我惹得你不高興,以後這樣的事絕不會發生。”
“說你是豬頭一點兒都不錯,你知道我和誰聊天麼?”
黎兵聽後暗自一喜,這個答案可是他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的,他害怕蘇靜文反悔都沒敢開口說話,隻是輕輕搖了搖頭。
“算了,不和你說了,讓你自己去猜吧!”
他的心情一落千丈,麵上卻仍是一副笑臉,溫柔的撫了撫她的秀發,輕聲道:“我也不會去猜這無聊的問題,男人嘛!就應該有個男人樣。”
“你說的是真心話嗎?”
“當然。”
“怎麼忽然間開了竅?”
黎兵淡淡一笑:“因為你說的那句話我很害怕。”
“究竟是哪句話?”
“和我分手。”黎兵長籲了口氣,緊緊摟住她的身體。
她紅著臉,澀然道:“當時我也是在氣頭上。但是你對我的侮辱真的很令我失望,很傷人心。”
“我也是很在乎你,當時被豬油蒙了心,所以才會胡亂猜疑。”
“你快躺著休息吧!”她扶著黎兵躺在床上。
“把這個披上,當心著涼。”黎兵將帶著古龍水的西裝外套輕輕披在她的身上。
蘇靜文微微一笑,坐在床邊。
他閉著雙目暗想:“總算是得到了她的原諒,謝謝你─雨柔。”
兩個人都很乏,不知不覺陷入沉睡中。
當福伯來到病房,看到兩人躺在一起睡得香甜時,他不忍打擾兩人的好夢,輕輕放下衣物帶著滿臉的喜悅悄然返出了病房。
夜─依舊很黑。
風─冷冷的吹著。
雲─有聚有散。
月─有圓有缺。
熱戀中的路上注定有悲有喜,那些歡聲笑語的背後不知用多少淚水堆積而成,這隻是他們剛剛邁出的一小步而已。
正如古詩那句“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