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馨因渡氣導致頭昏眼花,胸口發悶。可是黎兵仍不見好轉,心急之下她漸漸暈厥。
虛弱的黎兵看到唐若馨昏迷,拚著一絲餘力摟住她上浮。正當他胸中劇痛精神恍惚陷於昏迷中時,希望的燈火照亮了他的心扉。
上浮的身體與光明水麵漸漸接近,鄭三金在水下托起兩人的身體緩緩浮出水麵。
迎著清晨的陽光,呼吸著新鮮空氣,呈現在眼前的仍是那片綠洲,黎兵無力的望著唐若馨,在心力交瘁下,他倒在了柔軟的沙灘上。
不知過了多久,他感覺臉上濕濕涼涼,耳邊不斷的傳來呼喚聲。輕輕睜開雙眼,那張如雪的臉頰,紅腫的雙眼映在眼前。
他再次拒絕死神的召喚,午時的烈日灼在他虛弱的身體上,活著是那麼幸運,那麼美好。
唐若馨將他扶起緊緊抱住他,臉上掛著尤為擦幹的淚痕,泣聲道:“你終於醒了,我很害怕失去你。”
黎兵幸福的笑著:“這個世界太美好,我才不舍得離開。”
“唐家丫頭,他的命很硬,哪能這麼容易倒下。”鄭三金在一旁得意的笑著,緩緩扔進口裏一塊牛肉幹。
於教授仍處在睡眠中。黎兵打量著綠洲附近,一切是那麼熟悉。喝了幾口清水,他望著笑意盎然的鄭三金,問道:“是你救的我?”
“是啊!若不是我,你可真的就要成為那湖怪的糞便。”
“你我兄弟,大恩不言謝。”黎兵意味深長的笑著。
“臭白梨,趕緊把你的嘴堵上。”鄭三金強行塞住一塊牛肉幹,哼著小曲兒走開,躺在遠處沙丘上昏昏入睡。
黎兵為了防止湖怪出沒,拾起桑普森同夥遺留下的槍支,望著湖麵暗想:“湖怪為何沒有在水下?難道它已經死亡。”他感覺自己的運氣很好,剛剛在水下的情景仍是曆曆在目,倘若湖怪出現,他們將無一人生還。
“你在想什麼?快躺下來休息一會兒。”唐若馨攙扶他坐在沙子上。
“我在想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可以和我說說麼?”唐若馨的臉上流露出無比的喜悅,灰塵拂麵依然遮掩不住她天生的麗質。
“我在想……如果我真的死了,你會不會成為別人的新娘。”
“怎麼會問這個無聊的問題。”
“是三哥說的,我當時聽著很痛心,很快便轉換為一種動力,支撐著我一定要活下去。”
唐若馨神秘一笑:“你這人好自私呦!我們又沒有結婚,沒必要為你守寡啊!”
“好吧!算你說的有道理。”黎兵心裏莫名的湧出一絲悲痛,雖然唐若馨說的是實話,但是他多麼希望聽到一句敷衍的話。
“心痛了?”
“沒有。”
“真的沒有心痛?”
“沒有就是沒有,你說的也都是實話。”
唐若馨掩口而笑:“我說的是實話還是假話,你真的分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