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在角落裏不停的抽泣,這是感動和思念的淚水。在這一刻,他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
當他顫抖著雙手撥通蘇靜文的手機時,很快那麵便傳來一陣抽泣。
此時無聲勝有聲,兩人在電話裏沒有開口說話,彼此通過眼淚來宣泄雙方的思念。
“你在哪兒?”蘇靜文帶著哭腔問道。
“新疆若羌縣。”
“哪都不要去,在那等我。”
“你不要來了,明天我就飛回去,一起去姥姥家。”
“你混蛋……,為什麼一聲不響的就走了。”蘇靜文在電話那頭接近瘋狂,這並不是責罵和埋怨,而是通過瘋狂的嘶吼來宣泄心中對他的牽掛和愛意。
“我遇到一起靈異事件,把我卷入到這個漩渦,等我回去和你詳說。”黎兵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又道:“三哥和我在一起,安心的等著我回去。”
蘇靜文繼續哭泣著,電話裏隱隱傳來女人們的責怪和謾罵以及福伯福媽的勸慰。
電話打了將近一小時,最後是兩人的甜言蜜語,自然是一番肉麻恩愛的話語。
鄭三金掏出沒吃完的熟食喝著啤酒,在醫院大廳中忘我的吃著喝著。
“先生,請您講究衛生。”漢語略顯一些生澀。
他抬起頭嘴裏叼著雞骨頭,望著一位長相標誌的維族女人,怔了怔:“對不起,我剛從難民營出來,吃相有些狼狽。”他迅速撿起地上的骨頭。
“難民營?你從中東來的?還是從非洲來的?”女人刮了刮高挺的鼻梁輕輕一笑。
“維族的女人真漂亮,我們能交個朋友麼?”鄭三金抹了抹嘴上的油漬,滿嘴酒氣的說著。
女人伸出一根手指不斷的搖著,輕聲歎了口氣向遠處行去。
鄭三金早已忘記此刻的形象,目送著女人離開,喃喃道:“老子跟你做朋友那是看得起你。”
黎兵和蘇靜文的通話就在自動關機下結束了,取代淚水的是興奮,那張灰塵滿布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你小子去哪兒了?”
“三哥,我和靜文通話了,報一下平安。”
鄭三金仰脖喝掉僅剩的啤酒,叫道:“我也要和小琪通話。”他迅速向醫院大門處奔去。
“你要去哪兒?”
“買部手機,順便吃一些東西。”
“還是等一會兒吧!我們先去看看於教授。”
鄭三金很不情願,滿腹牢騷的和黎兵向手術室行去。剛到門口,便看到於教授被推出,唐若馨和醫生交流了一陣,突然麵現喜色。
“若馨,於教授怎麼樣了?”黎兵打量著輪車上的於教授,隻見他臉色似乎有了一絲血色,仍是陷入昏睡中。
“他已經脫離生命危險,醫生說他的身體很虛弱,靜養幾天就會醒來。”唐若馨這番話聽得鄭三金很不自在,他情不自禁摸向兜內的黑寶石,暗道:“這老頭的命真大,若是和我要這塊黑寶石,我便來個抵死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