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兵沉默了良久,深有感觸地道:“有時候親眼看到的不一定就是事實。”
蘇靜文仰頭望著悲傷中的黎兵,也許她體會不到這種被冤枉的滋味,但是從他的表情中可以獲知,他承受的壓力很大。
薑婉晴緩緩走到他身邊,柔聲細語道:“對不起,是我冤枉你了。有時候親眼看到的也未必是真相。”她說完這句話,故意看了一眼蘇靜文,似乎深有含義。
“真是的,你們打什麼啞謎?”吳梓欣拂了拂淩亂的秀發,輕輕朝著鮮血淋漓的胳膊上吹著氣。
薑婉晴心裏有些不忍,畢竟是人家照顧父親這麼久,這種恩情可謂是比大海還要深。打量了片刻,說道:“對不起,我們還是去醫院包紮一番吧!”
吳梓欣輕輕笑道:“這種小事根本不用去醫院,像我們這種貧賤之人又怎麼敢和你們相比。”她偷偷望著蘇靜文,發現她竟然也垂頭不語。
“小薑,該吃藥了。”勇伯朝薑教授揮著手。他看到勇伯興高采烈的跑過去,兩人一起進了屋子。
“你們都進來坐一會兒吧!”吳梓欣轉身向屋中行去。
薑婉晴要看看自己的父親,她毫不猶豫的跟了進去。黎兵望著蘇靜文,柔聲道:“你別聽她胡說,我什麼也沒做,隻是來這裏看看薑教授,她明顯和你鬥氣,難道這都看不出來嗎?”
“當然看得出來。”蘇靜文狠狠踹了他一腳也跟著進入屋內。
他站在原地無奈的撓了撓頭,自言自語道:“女人真是奇怪,搞不懂啊!”
吳梓欣在會客廳往傷口處塗抹著藥物,偶爾吸一口涼氣看樣子很疼。
蘇靜文卻怔怔望著牆上掛的全家福。女人自然是吳梓欣,另一位青年她也很熟悉,正是那中海四少中的吳大少,唯一令她感到驚訝的就是那位戴著眼鏡的男人。
薑婉晴則關心著自己的父親,看到父親吃完藥後便已入睡,她的心裏很踏實。於是,她當著眾人的麵把自己的想法說出,她想把父親帶回北京治療,這樣也是盡孝。
眾人誰也沒有反對。隔了很久,黎兵說出了自己的看法,他認為薑教授目前的情況根本不會跟薑婉晴回北京。
眾人聽後也是頻頻點頭,薑婉晴狠下心決定不回北京了,公司那麵暫時由唐雨晴來管理。
如此一來,黎兵可是心花怒放,這樣就可以與她單獨相處了,這是個培養感情的絕佳機會。
蘇靜文誠邀薑婉晴到自己家裏住,這可正合黎兵的心意,這樣一來便可朝夕相處。他的心裏興奮不已,這種興奮程度絲毫不亞於初次住在蘇靜文家裏。
薑婉晴沉默了很久勉強算是答應了。吳梓欣望著黎兵卻有一些不舍,他這一離去也不知什麼時候能來。
眾人圍繞薑教授的病情開始展開討論。最終接受吳梓欣的意見保守治療,因為她有一位同學在美國是精神科醫生,現在薑教授吃的藥都是從美國進口的。
當蘇靜文得知吳梓欣這麼有愛心時,她卻變得很不自在,甚至有些慚愧。她居然主動的向吳梓欣道了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