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出水麵時,他呼吸著涼爽的空氣打量著四周。這是一處湖泊,四下處在一片寂靜之中,水麵上偶爾蕩起陣陣漣漪,根本望不到岸邊。
他隻有順著一個方向盲目的遊著。過了約有一小時,遠處傳來星星燈火,興奮之餘他加快了速度,拚命地遊著。
岸上是一處旅遊區,夜晚這個時間根本就沒有人。那些白天熱熱鬧鬧的遊樂場所在夜間變得冷清。
他茫然的望著四周,希望可以知道這個地方究竟屬於哪個市,畢竟在空中飄了這麼久,他也不知道處於什麼地方。目光搜索了很久也不知道這究竟屬於哪個城市,隻能看到“榮升湖”三個字。
他搜盡記憶也不曾聽說過這個地方。出了遊樂場所,這是一片荒無人煙之地,隻能忍受著寒風侵體。
順著柏油路漫無目的地行走,發上的水珠不停地滴落。他將衣服擰幹重新穿上,迎著冷風前行。
走了將近一個小時,遠方傳來車子的燈光。他仿佛見到了救星,站在路中間朝著高速行駛的商務車揮著手。
陣陣急促的刹車生響起,地上傳來一股膠皮的味道。一輛本田奧德賽停在他身前。
當他看到奧德賽的牌照時,他開心地笑了,因為此車的牌照正是省城,也就是說這裏就是省城。
一陣清晰的國罵,主副駕駛位同時探出兩張凶惡的麵孔。
他覺得這夥人並不是什麼好人,如此深夜居然來到荒郊野外,肯定做著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臭乞丐,滾遠一些。”駕車的男子滿臉的橫肉,那光可鑒人的頭頂閃著亮光。
“麻痹的,站在路中間想死嗎?”一位膀大腰圓,臉上斜掛著一道刀疤的壯漢,怒目圓睜的罵著黎兵。
“兩位大哥可否行個方便捎上小弟一程。”
“你囉嗦什麼?趕緊滾。”光頭男怒聲罵著,並開著大燈晃著他的眼睛。
黎兵看到這個架勢,覺得這兩人很有可能開車撞向自己,為了不惹他們發火,隻能暫時先裝作孫子。他以哀求的語氣說道:“求求兩位大哥幫小弟一個忙吧!我又餓又渴,身體被凍得發抖。”
刀疤臉男人看了看時間似乎有些不耐煩,直接從副駕駛跳下,奔向黎兵就踹了一腳,探出一把寒光閃閃的短匕,凶神惡煞:“再不滾開當心老子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黎兵剛想開口說話便聽到車內傳出“救命”的聲音,而且這聲音明明就是一位女子。很快,車內的呼聲停止,車身晃蕩了幾下。
他已經判斷出車裏還有人,看這情形似乎是一場綁架。正在想得入神時,刀疤臉罵罵咧咧的刺向黎兵。
“哎呦!”黎兵順勢側身,緊緊扣住刀疤臉的手腕,兩人一起向地麵倒去。就在半空時,他很隱蔽的擊向刀疤臉後腦,身體重重砸在地上。
如此一來,刀疤臉就壓在黎兵的身上。他心中暗罵的同時,還得演著戲。雙手撐起刀疤臉的身體,不停地呻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