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兵之所以判斷他是偽裝的,主要原因源自他自己的矛盾。之所以說他矛盾是因為他的聽力很靈敏,已經能聽出院中有人,單憑這份聽力,普通人是做不到的。而且他聽出有人之後,立馬又變得畏懼,其實根本就沒分敵我,甚至連人都沒有看到,又何來的畏懼。
“黎兄弟,家裏好像來了很多人。”
“福兄也聽到了?”黎兵柔柔一笑從沙發處站起,望著窗外的眾人,他笑著道:“福兄的聽力真好。”
福安心中一驚,麵上仍是保持著笑臉:“是他們的腳步聲大而已。”
“但願是吧!”黎兵緩緩向外行去。
院中凶神惡煞站著不下於二十人,為首一人戴著墨鏡,身著黑色半截袖,看起來有些眼熟。
“臭小子,趕緊把人交出來,否則別怪我們施出暴力。”為首男人的聲音也很熟悉。
黎兵仔細打量,他情不自禁的笑了,因為眼前之人不是別人,正是被自己狠狠捉弄的齊善喜,他也是薑婉晴的舅舅。那位在醫院被黎兵用皮帶狠狠抽的男人。
“婉晴在哪兒?快讓她出來。”齊善喜冷冷說著,似有大戰一觸即發之勢。
“婉晴在吳家,並不在這裏。”黎兵語氣溫和地回答著。
“吳家?哪個吳家?”
黎兵沒有告知他地址,而是拿起手機,說道:“你先等一會,我給她打個電話。”說完她就撥了號碼。
很快就傳來薑婉晴的聲音,當得知自己舅舅找上門時,她在電話裏勸慰了齊善意一番,告訴讓他不用擔心,自己很好。
她沒有透漏薑教授的消息,隻稱過幾天便會回到北京,並勸了舅舅一番。
齊善喜拿著手機挪了挪腳步,告訴薑婉晴可別讓黎兵給騙了,並說他很狡猾,各種惡毒的語言都說了出來,總之是一句好話沒有。
黎兵雖然離得遠,但是憑借超強的聽力還是將齊善喜的話聽入耳中。
結束通話後,他狠狠將手機隔空拋給黎兵。他高高躍起,單手輕輕接住手機,笑著道:“對不起了各位,請恕我不送。”
齊善喜狠狠瞪了他一眼,帶著眾人離去。
黎兵搖了搖頭走進屋內,當看到一臉茫然的福安時,他輕聲說道:“福安,以你的能力不應該害怕這點兒小事。”
“我手無縛雞之力,如何能不害怕?”
“可你是男人,即使害怕也得有些尊嚴。”黎兵笑得很開心,轉身向臥室行去。
福安卻變得惴惴不安,他才知道黎兵的可怕,默默望著這道背影遠去,他目中騰然閃出兩股淩厲的光芒。
一大早黎兵便起床準備奔向何宅,剛出大門便看到一身運動裝的蘇靜文。
兩人相視一笑,黎兵怪聲怪氣道:“好久沒見你起這麼早啦!”
“昨夜睡得好,今晨起的就早。”她的臉略微紅了紅,接著問道:“昨夜是你將我抱回來的?”
黎兵嘿嘿笑道:“還好意思說呢?昨夜你的口水流到我胳膊上,都被人看到,女神形象都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