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剛亮,伴隨著一聲巨大的聲響,就看見皇宮正門的方向,天搖地晃,一朵巨大的黑色蘑菇雲飄然而起如同妖魔出世一般。
“衝啊……殺啊……”
廝殺聲音,由遠至近而來,將勞累了一夜才昏昏睡去的蕭白歌給震醒了。
蕭白歌醒來第一眼就是尋找秦子寒的身影,可是整個禦書房都空蕩蕩的哪裏還有秦子寒的身影,她連忙穿衣下床,強忍著雙腿之間傳出的酸痛之感,卻尋找秦子寒的身影。
而此時的皇宮,經過大半夜的廝殺,皇宮守衛不過隻剩下了幾千人,而皇宮正門以及宮牆在顧語晗的秘密武器之下點燃之下,被轟然轟碎。
那一朵讓京城之人看到都位置敬畏如同妖魔出世一般的蘑菇雲,便是那數量龐大的秘密武器的點燃而突然升起來了。
那景象讓人心悸,不止是京城的百姓,甚至就連一些官員,以及秦子寒看到都為之心驚。
經過這一下,皇宮的守衛是徹底沒有心思也沒有膽量,更沒有力氣再去對抗君驚鴻的黃金鐵騎了,任由黃金鐵騎如同開閘的洪水一般湧入皇宮,而大統領趙德清則是在天色還沒有亮起來的時候就失手被打死了。
沒有了趙德清的帶領,皇宮守衛的戰力立馬就減退了,然後三萬人的軍隊,竟然在一夜之間,就全部被滅,而且這還是守城之戰。
君驚鴻帶兵攻入皇宮的時候,秦子寒極為平靜的坐在桃花樹下,身上換掉了那一身讓他幾乎失去一切的世間最尊貴的龍袍。
秦子寒身上穿著依稀紫色的長袍,頭發也如同以前那個樣子,隨意而又灑脫的披在身後,額頭上帶著一個紫色的抹額,他的臉色那股子容易暴怒的戾氣也消退了,仿佛一夜之間又回到了以前的時候。
聽到身後有動靜,秦子寒轉身有些心疼而又自責的將蕭白歌扶著坐下,看著滿園的桃樹,開口道:“小時候這裏是我的第一次和顧語晗遇見的地方,當時我身上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紫色衣衫,我記得那件衣衫,是我母妃親手給我做的。對了,當時顧語晗也是穿著一身不是很好的紫色衣衫。因為遇見了她,我的生活才發生了改變,從一個無人問津的可憐孩子,成了被父皇注意到了的皇子。”
蕭白歌靜靜的聽著秦子寒的話,時而露出深思,時而露出心疼之色,同時心中也有些嫉妒和感謝顧語晗,嫉妒她和他的曾經,感謝她增加幫助過他,照顧過他。
蕭白歌撫摸這秦子寒的長袍,原來這是他對母妃的思念,怪不到認識他這麼久,他幾乎都是穿著紫色的長衫。
遠處的撕殺聲音,和宮女太監慌亂逃竄的景象,仿佛跟他們都毫無關係一般,二人在寂靜的桃樹林中靜靜的帶著,秦子寒眼神有些茫然,但有好像是帶著一股特殊的能力穿越時間,看到了當年的畫麵一樣。
秦子寒柔聲回憶以前,跟蕭白歌說道:“我不喜歡束發,是因為母妃去了之後,就再也沒有人給我束發了,那些宮女太監總是因為我沒有背景而故意欺負我,每次梳發都會讓我感覺到恐懼和痛苦,所以我便很少會束發了。”
秦子寒說著,蕭白歌便靜靜的聽著,隻是聽到他小時候的事情,會忍不住心中一陣刺痛。
如果以後有機會,他們還能活著,她便決心要每日給他束發,不再讓他響起以往的那些痛苦的回憶。
“皇上,君驚鴻已經帶人攻進來了,文武百官幾乎全部都叛變投靠他了,而京畿護衛軍則是被朗寧掌握了之後,除了派出胡風的一個營的人出來送死之外,再也沒有動作了。現在君驚鴻的人,馬上就要找到這裏了,屬下送您離開吧!”
突兀的一個院子之中,飄落下了十多個黑衣人,這些黑衣人仿佛是突然間出現的,又好像一直都在,隻是被人忽略了一般。
黑衣人拱手請求秦子寒離去,秦子寒隻是搖了搖頭,道:“你們走吧,憑借你們的本事應該沒有人能夠留得下你們。至於我……我和他之間也應該做一個了結了。”
暗衛首領聽到秦子寒的話,心中一驚,開口道:“皇上,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眼下君驚鴻不過是占領了京城一地罷了。這北辰還沒有玩啊!北辰的江山還多著,我們隻要是退出去,重新整頓兵馬,就不愁躲不回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