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七夕很糾結,特別是聽到小叮播報任務倒計時時就更糾結了。
糾結得都忘了起床。
就那麼愣愣地躺在那裏,出神地看著窗外的晨光,腦袋裏一團亂麻,理不清頭緒。
“夕~”
一直糾結到耳邊傳來軟軟的輕喚,她才回過神來。
可剛轉過頭,看到眼前這張絕美無暇的俊臉,看他仿佛還有些不清醒地眨巴著黑眸,一臉迷糊,聲音也還帶著迷糊的沙啞慵懶,磁性而妖嬈。
特別是剛才那聲撒嬌的輕喚,順著她的耳朵鑽進她的心。
仿佛被幼貓的爪子抓了一下,癢癢的,酥酥的,一道微弱的電流流過,讓她的手臂上浮起了幾粒雞皮疙瘩。
剛回歸到一半的神智又“嗖”地一下跑得不見蹤影。
百裏連城微微眯著黑眸,覺得這樣一睜眼就能看到她真是這輩子最幸福的事。
看她呆呆地看著他,清澈明亮的眼眸中倒映著他的影子,小嘴微張,仿似在無聲地邀請。
“夕……”
淺淺的一聲輕喚,宛如沉醉的歎息,消失在兩人相觸的唇邊。
窗外的晨光逐漸明亮,鳥兒在樹上嘰嘰喳喳地呼朋喚友,外出覓食,太陽慵懶地躲在地平線後,慢吞吞地往上爬著,地上的萬物漸漸地隴上一層金光,生機盎然。
又是新的一天了,又該忙碌了。
可是房間裏,床上的一對人兒仍然沒有起身的打算,甚至都沒有發現時間已過去許久。
咳,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個迷糊得沒有發現,一個腹黑得不讓她發現。
昨晚,百裏連城被沐七夕趕到床的裏側,命令他靠牆睡,而她自己則睡在外側,霸占大半張床。
然後今早,她仍然睡在外側,隻不過被他摟進了懷裏,麵朝窗戶。
現在一轉身,就變成了背對窗戶,百裏連城一邊努力誘惑她,一邊壞心地拉上被子擋住光線,巴不得就這樣和她黏在一起一輩子。
本來吧,計劃進行得挺順利的,如果他沒有控製不住自己緊貼上去的話。
“唔,百裏連城,你放開我!”
忽地察覺到他的不對勁,沐七夕推開他,臉色紅潤,拉下被子探出頭:“什麼時辰了……別鬧,我今天還要比賽呢。”
“夕~”
百裏連城同樣臉色殷紅,深邃明亮的黑眸此時一片迷蒙,暗藏著燎原的火苗。
順著她的力道掀開被子,再順勢翻身壓住她,嘟嘴撒嬌:“夕,我難受。”
“你……你先讓開,天都大亮了,我要去比賽。”
沐七夕嘴裏說得冷靜,其實心跳快得不行,手掌推著他的手臂也完全使不出力氣,感覺到他身體的熱度,覺得自己要被融化了似的。
是誰說這是個冰山的,現在明明是個火山,快要爆發的那種。
“夕~”
百裏連城觀察著她的臉色,見她沒有生氣,根本不起來,一個勁兒地賣萌撒嬌:“讓玄一把你的水晶卡帶去給百裏悠,他知道怎麼辦的,夕~”
“七夕~七夕~你還沒起來呀?比賽要開始了呀!”
如果沒有這突如其來的喊聲,說不定讓百裏連城這樣纏下去還真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