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否告訴在下,此處是何地?在下乃前來平嶽關剿匪的少將,身負皇命實在是耽擱不得。”
他今日率部下第一回出兵龍虎山,卻不想這龍虎山的匪徒如此狡猾。破了他的計不說,還對他聯合圍剿致他身負重傷。
如今他不知與他隨行的兵將損傷幾何,又怎能安心在此處苟且養傷?
“哦,這樣啊。那這位少將軍還真是個負責任的,真是令小女子佩服。”
一聽墨元笙的話,程如男站在上地麵的木梯子前,語氣怪怪的。
“這裏是程家村,和龍虎山相隔僅二裏地,距離你們的軍將駐地平嶽關足足有五十多裏地。如果少將軍你覺得有那個本事,拖著一身的傷躲得過龍虎山的眼線成功逃脫的話,那麼你就趕緊走吧。”
前世阿爹可是被墨元笙連累而死的,雖然這一世墨元笙不是被她阿爹救的,但是程如男還是擔心。
龍虎山的悍匪可不是善類,不惹他們最好。
“這……”程如男說話竟然這般直爽,不過也才十九的墨元笙,被她這話弄得麵紅耳赤的。
以他身上這傷來看,他怕就是獨自出這程家村都是問題。怎能憑一人之力,爬山涉水回到平嶽關去?
所以這姑娘這話,是在奚落他了。
不過想著,墨元笙又覺得奇怪。就抬頭問她:“姑娘怎知我軍軍將駐紮在平嶽關?”
他們前兩日才達到平嶽關,因想打龍虎山的悍匪一個措手不及,故而他們深夜進城並未被太多百姓知曉。
這身在偏僻山村的姑娘,又是如何隻曉這些的?
而且他若是未有記錯,他昏睡之前好像還聽到這姑娘叫他名字。
“呃……”被墨元笙這麼一問程如男立馬就傻眼了。
她是一時急著趕墨元笙走,所以把前世知道的事情都說露餡了。
她總不能告訴墨元笙,她是他前世的夫人。被他的小情人害死了,然後重新活過來的吧?
若是這麼說,所有人不把她當成個傻子,就會以為她魔怔了。
故而程如男的嘴角抽了抽,立馬就尋了個看似靠譜的理由:“這方圓百裏的,除了平嶽關能夠駐軍,哪兒都是荒郊野嶺。我隨便猜一猜,也知道你們軍將駐紮在哪裏了,有什麼好奇怪的?”
“哦,姑娘說得也在理。”
聽了程如男的說辭,墨元笙就點頭。
還是若有所思的模樣:“隻是姑娘是否認得在下?在山中初遇姑娘之時,姑娘是否叫了在下的姓名?”
他當時聽得清清楚楚的,她叫他:“墨元笙。”
“哈哈哈哈,這怎麼可能呢?少將軍你怕是聽錯了吧?”被墨元笙這麼問,程如男頓時就心虛了。
一邊笑著一邊否認:“我之前聽赤腳的郎中說過,一個人如果失血過多的話,最容易產生幻覺了。我與少將軍你從未謀麵,又怎可能叫出你的名諱呢?”
說著程如男又擺擺手,就著急梯子就往上爬:“好了,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我去給你拿藥。”
隻是她爬了一半又停下來,特別嚴肅的看著墨元笙:“我告訴你啊,我家人都不知道我救了個人回來,所以你最好躲著別露麵,也不能讓任何人發現你在這裏。這裏離龍虎山近,若是讓那些悍匪知道我救了你,我一家人可就性命難保了!”
這一世她無論如何都得保護好他們家人,一個都不能被那些悍匪給害了!
“好,在下知曉了。”程如男說的墨元笙自然明白。就點點頭,看著她爬出了地窖口子。
心裏卻想:奇怪明明是這姑娘救了他的,為何對他卻百般嫌棄的樣子。難不成他昏迷當中,說了什麼得罪於這姑娘的話,惹惱了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