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劍派主殿,大通寶殿內。靈果滿盆靈茗飄香,眾女聘婷笑語盈盈,她們奉完茶,翩翩離去。顯然是進過精心準備的,真是到哪都離不開這一套作為。
黃鬆澗落座上首,花尋風也大步朝上座走去。這些年他在奉殿議事都習慣了,進殿就朝最高位坐去。
這時,白眉老道身邊的白衣中年修士不滿的輕哼一聲:“這人是誰,怎的如此不懂禮數!自己什麼修為心裏沒點數嗎?怎麼敢坐慶都統的位置。”
聲音雖輕,但再坐之人俱是修為不俗之輩,即便細若蚊吟,依舊能一字不落收錄耳中。
此言一出,白眉老道穆然一驚,他趕緊抬頭看向黃鬆澗,深怕黃鬆澗一個不喜抬手滅了他這徒兒。慶都統雖然讓他們對眼前二位不要太客氣,可也沒讓他們直接出言不遜啊。
然而令人詭異的是,白衣中年修士嗬斥完,黃鬆澗竟隻緩緩品著靈茗,沒有半點出聲指責的意思。
如此耐人尋味的態度,讓包括慶羅昆在內的修士,看向花尋風的眼神都不對起來。
白衣中年修士見黃鬆澗沒有嗬斥,膽子漸漸大了起來。碎虛大能沒有發話,他區區一個塑神後期,他還有把握能壓一壓。
於是白衣中年修士繼續輕聲跟身邊修士道:“你看,慶都統貴為洞虛修士,是管轄本郡大都統,又是玉劍書莊來的,是前輩,上座理當是他坐才對。這個乳臭未幹的子才塑神後期,這麼沒眼力見,連慶都統都不放在眼裏,那我們‘通劍派’在他眼中豈不視如豬如狗?”
酒糟鼻修士打了個酒嗝,滿嘴酒氣道:“人家玉劍書莊來的大人物,豈是你能議論嗝呃的?你就別操這份閑心了。”
白衣中年修士不依不饒:“我操什麼心了,還不是找你發發牢騷。慶都統德高望重,為了整個宴海郡忙前忙後,鎮一方平安,如今在輩麵前受辱。嗬,真是人心不古,世道淪亡。”
如此明確的指桑罵槐,花尋風若還無動於衷,豈不讓人看輕。他放下手中靈茗,看著白衣中年修士道:“這位道友有什麼話不妨直,有什麼想不通的也可以直接道來,不用如此陰陽怪氣。”
白衣中年修士聞言飛快瞥了眼黃鬆澗和慶羅昆,見二人麵無異色,於是毫無懼色輕笑道:“不敢不敢,玉劍書莊高足當麵,秋某何敢不敬。”
花尋風忽然臉色一沉,渾身迸發寒意喝道:“既然不敢,還不閉嘴!”
“你什麼!”
白衣中年修士怒容閃現,一個塑神後期而已,平日裏在宴海郡哪個塑神境的人敢在他麵前吆五喝六的?活膩了不成。
他渾身靈力湧現,準備上前教訓一下這個無知輩,卻被身後的酒糟鼻修士拉住,微微搖頭。
白衣中年恨恨的瞪了花尋風一眼,那眼神似乎在今算你運氣好,老子不與你計較。
可是花尋風卻並不想這樣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