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大人卻輕輕一笑,說道:“讓他愛上自己?”
王昃的臉瞬間就紅了起來。
他尷尬的撓了撓鼻子,無奈的衝天空歎了口氣,暗道自己這輩子算是被這個女人死死握住了,一點逃生的機會都沒有。
憋了半天,他才說道:“別用‘愛’這個字來形容我,這是侮辱。”
說完就跑,毫不遲疑。
他現在急需一個‘盟友’。
有背景的人,都有秘密,而且大多都是‘危險的秘密’。
沒有背景的人也有秘密,但這就在忍受範圍內了。
王昃走到小區花圃旁,看著麵前的小噴泉,找了一張木椅坐了下去,他拿出手機撥通了顧天一的號碼。
顧天一幾乎沒有問,就開始往這邊趕。
王昃放下電話,放空了一陣,突然站起身,將手放在噴泉上,任由水流衝過指縫,留下一陣柔軟和冰涼。
他討厭‘不知情’。
焦急等待。
胡亂猜測。
無能為力。
每到這種時刻,他就會想到顧天一。
雖然這貨總是給他一些模棱兩可的說辭,還有一次故意隱瞞的前科,但其實……總比沒有強。
大約一個小時,顧天一就到了。
他幾乎一溜小跑到王昃身邊,樂嗬嗬的笑臉,就像一條奔向主人的小狗。
王昃啞然失笑,不過他還是偷偷地看了一眼走在後麵的天依,眉頭跳了兩下。
顧天一首先說道:“又有什麼事難住我們小哥了?”
王昃嘿嘿一笑,說道:“不,不是難住了我,應該說……是難住了你。”
顧天一果然馬上一臉垂頭喪氣的樣子,笑道:“小哥說的極是……”
正這時,一直躲在一旁‘伺機而動’的白衣女子走了上來,先是跟天依問了聲好,隨後諷刺道:“哎呦,這不是我們尊貴的少閣主嗎?怎麼現在淪落到這種境地了,當真是可憐可憐啊~”
誰知顧天一也不生氣,打著哈哈笑道:“但起碼有家可歸,不像某些人,‘回頭無門’呐,哈哈。”
白衣女子大怒,剛要動手,卻看了看天依,馬上別過頭去,轉身跑開了,顯然又是蹲到旁邊‘秘密監視’了。
王昃一陣苦笑,把顧天一拉到一邊,笑道:“男人要有男人的底蘊嘛,犯不著跟女人鬥嘴。”
顧天一撇了撇嘴,說道:“說正事吧,這次小哥把我找來又是有什麼事?”
王昃笑道:“我先不說,你先給我算一卦。”
顧天一點了點頭,很鄭重其事的從懷裏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烏龜殼,又拿出一枚古時錢幣,扔到殼中,拚命搖晃了半天,才把銅幣甩了出來。
那銅幣在地麵上打著轉,轉了半天,才不甘的停下,‘摔倒’。
顧天一笑道:“好了。”
王昃疑惑道:“這就好了?人家不都是用三枚銅幣,還要扔好幾次嗎?”
顧天一笑道:“小哥,我……是其他人嗎?”
王昃一愣,隨即啞然失笑。
顧天一說道:“至於這個卦象……‘身嬌半兩肉,腳踏五芒星,喜報無雙至,禍從東南生。’”
王昃皺眉問道:“好還是壞?什麼意思?”
顧天一摸了摸下巴,苦笑道:“也說不出是什麼好壞,一般這種卦象都不應該‘解’,但如果小哥堅持的話……我來看看……”
他微閉著眼睛搖頭晃腦了好一陣,才說道:“第一句話是說你有難,大難,生命危險。第二句卻是轉折,‘五芒星’指的是異域之法,想來解決的辦法在國外,三句說你會得到裨益,而且很多,但你隻可以選一種,多則害。而第四句……‘東南’,古時占星‘東南角’便是星台,可觀整個天象,可理解成‘天下’,也可理解成‘世界’。”
王昃趕忙問道:“禍從東南生?也就是說,這世界上有一場大禍在等著我?”
顧天一搖頭道:“也不能這麼說,而是說……因為你染指了世界,所以才引來了禍事。對小哥的消息我也是知道一二的,比如……阮小京。”
王昃愣道:“這個你都知道?”
顧天一笑道:“這個誰不知道啊,現在阮姓家族在越國鬧得聲音可是不小,不說震動了整個世界,也差不多了,而這件事的起因……小哥你可別否認,說這個事不是你做的。”
王昃道:“我確實出了一點力,不過主要是幫朋友嘛……再說,即便是這樣,也不應該有禍事找到我吧?”
顧天一道:“‘不應該’?有什麼不應該的,小哥你可能沒有想那麼多,但你真的需要好好想想了……一旦阮小京成功了,他的所有力量又都來自於你,說句難聽的話,他實際上也是你的一個傀儡了,先別否認,即便你不這樣想,也不能保證別人不這麼想,而這件事所造成的後果,就意味著你突然就成為了世界上頂尖的存在,成為世界上最有權勢的人之一,還是那種‘實權’。沒有人喜歡變化,尤其是那些大佬們,你說……這會不會引發禍事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