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麼說,前一陣鬧得沸沸揚揚的那個‘盧大寶’就是你的化名嘍?”
“掌門明鑒,我……我照顧花圃實在是有些無聊,所以那天才出去……出去玩玩,就遇到了這檔子事,我怕給咱慈航靜齋抹黑,沒敢承認自己是咱門派中人,又怕實報名字被人認出來,就借用了一下。”
“嗯,你倒是懂得分寸。既然你與那陸家並無仇怨,那麼……你想不想去陸家修習?做他家族弟子,陸家的功法倒是更適合你這男子修習。”
王昃聽到這話,便明白了過來。
一定是陸伯雍來見過掌門,還提出想把自己弄到他那裏的意願,而這掌門也早就看自己不順眼,兩人一拍即合,看來是要把自己給賣了。
王昃嘿的冷笑了一下,坐直身體,翹起了二郎腿,撇嘴道:“那麼,敢問掌門,那陸伯雍花了多少好處用來買我呐?”
“大膽!”
“嘿,我膽子小,掌門您卻偏說我大膽,那麼好歹我也是一個男人,不妨就大膽一次……第一,我覺得吧,我跟掌門您剛剛交易的一次,說句不好聽的,其實您是賺了,占了大便宜,兩個隨水人情就換得那種寶物,現在卻想把我踢出去,這有些不仁義吧?您先聽我說!第二,我覺得掌門您當真是有些短視,哦,就是目光短淺的意思。那陸伯雍不是觀音菩薩,沒理由做好事一樣的把我這個廢物要過去,您就沒有問問,他到底是看好我哪一點嗎?我若沒有價值,他會自降身份跟你說這件事?”
王昃的膽子確實大了。
他是那種‘識時務’的人,之前萎縮那是因為心裏沒底,一切以安全為重,如今女神大人從方舟裏下來了,就證明她會在自己身邊待上一段時間。
這可給了王昃無窮的底氣。
自己霸氣測漏的媳婦都來了,老子還怕你們?笑話!
而且……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臭小子,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王昃擺手道:“行了行了,收起你那為了麵子的狠話吧,我都快聽膩了。你要是想隨隨便便把我送出去,還用得著把我專門叫來?直接把我打包送過去不就完了。還不是你也看出陸伯雍醉翁之意不在酒,也想從我這裏試探試探,看我還有什麼底牌,能讓那種步入先天幾十年的家夥看得上嘛。”
“你……你怎麼……”
“掌門您想問我為什麼突然變了一種態度是嗎?嘿,那是因為……之前那僅僅是我的偽裝,我說過,我很膽小,對於未知的事物我必須花費心思和時間去打探明白,如今該看的都看到了,該明白的也明白了,自然不必要在偽裝了。”
“……你身上到底有什麼?或者你身後到底有什麼?你以為你真的可以吃定我們嗎?你別以為有個寧飛霜站在你身後,你就可以肆意妄為!”
“啊……飛霜原來是你們寧家的啊?我勒個去……不得不說你們寧家當真是命好,嘿嘿。不過我靠的不是她,也並非是什麼後台,更不是說我隱藏身手,跟你們玩扮豬吃老虎的遊戲,而是……我覺得我們本身也並不是什麼敵對的關係,尤其經過這些天的觀察,我發現秘境這種地方,更加適合‘交易’。”
掌門的聲音沉默了好一會。
王昃突然又說道:“而且,拜托,我們都見過兩次麵了,您老能別在這裝神秘嗎?出來麵對麵的談談,我會想辦法讓咱們雙方都滿意的。”
掌門沒有出現,而是說道:“你知道嗎,你這樣說話,便證明你的身上真的有好東西,我完全可以把你關起來,而且我慈航靜齋也一直不缺乏讓人‘誠實’的手段。”
王昃哈哈一笑道:“拜托你認真聽我說話好不好?我說過,我會想辦法讓我們雙方都滿意的,我的意思是,首先要讓我自己滿意,至於你們想玩什麼嚴刑逼供,嘿嘿,我覺得你們可以考慮考慮美人計,畢竟你們資源多啊。”
又是一陣沉默,掌門確實有些吃不準王昃了,他的表現前後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大到讓經曆無數事情的她都有些心悸。
尤其王昃的那種神色和態度,明顯是有恃無恐,掌門自認自己還是能分清‘外強中幹’和‘表裏如一’的區別的。
似乎是歎了口氣,掌門繼續道:“那說說吧,你現在有什麼手段,可以從我這裏走出去。”
王昃嘿嘿一笑,拱了下手,仿佛商人間達成了共識。
“那小的就先說說,陸伯雍是因為什麼才看中小的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