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回未曾覺得有什麼異樣,隨即鬆開鼻子,這才看清楚,正前方坐著白胡須的老者,老者瞧著林月明的模樣,笑了一聲,口氣略顯穩重,不顯情緒:“二位一早離開,如今我今日做了這早宴,差點就白費。”
顧懷瑾一抱拳,不到萬不得已,還不能撕破臉:“連著我們連住幾日,且我內室還身懷有孕,總不便在這裏多多停留,所以一早我們就劃算好,先行離開,不要驚擾你們,且留下銀兩,作為這幾日的酬謝……”
老者笑一聲,從座椅上走下來,身形頗為高大,走路穩而不晃,直接繞道顧懷瑾跟前,看了顧懷瑾一眼:“你這少年倒是好生的氣概,自古英雄出少年,我倒覺得你非一般人……”
林月明心頭一驚,這老者的眼光很多,但側麵說明,這老者早已心中猜測他們多日,如今這般說來,真是危險。
看了半天,都不知道這老者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林月明性子也著急,隨即脫口而出:“你收留我們這麼多人,對我們也算有恩,可是如今我們離去,也不算什麼,偏偏還要叫我們帶回來,有話直說就是……”
老者沒有想到林月明這麼直爽,頗覺意外:“多慮了,以為我這一個老人家會對你們怎麼樣……”
哈哈哈,說完又笑了幾聲。
隨即一拍手,很快有人抬進來,一張大大的方桌,方桌放好,很多丫鬟端著飯食進來。
顧懷瑾聽著老者說話,倒不是蒙古人的口音,說的是漢話,偏偏又帶著濃重的口音,且這些丫鬟之類的行為著裝,偏偏是漢人。
他好生覺得奇怪,也不敢放鬆,隻看這老者到底想做什麼戲。
等著飯菜上齊之後,老者又拍了拍手,女子走進來。
麵無表情的女子,向著老者坐了一個禮,隨即坐到桌子上,老者隻慷慨一笑,坐在正位。
顧懷瑾和林月明在老者的受邀下,坐在老者的左側邊的客位。
老者看了林月明一眼:“知道你不宜喝酒,改為米酒可好。”
林月明還未言語,顧懷瑾早已開口:“懷孕在生女子,不便喝酒,還望見諒。”
老者嗬嗬一笑,頗為豪爽的樣子,目光裏掩藏著一抹深沉,還有幾分淩厲,林月明全部都看在眼裏,隻不動聲色的應對著,這場飯說好聽的是早宴,其實是一場鴻門宴。
“米酒而已,倒是可以喝一點,總不能駁了您的好意……”
說完看見侍女早就把米酒帶過來,看來是非喝不可了,隨即聞了聞米酒的味道。
米酒的味道倒是香醇,林月明怕裏麵下毒,隨即隻是淡淡的用舌尖舔了一口,瞬即用手掩著鼻子,將米酒一絲不落的落入自己的袖中。
將空了的杯子,展示給老者看了一眼之後,放在桌子上。
老者滿麵含笑,朝著坐在對麵的女子:“舒心看到沒有,這才叫豪爽,就算是身懷有孕,也不能駁了我老人家的麵子……”
話裏倒是含了幾分揶揄,舒心隻是麵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