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波惡點了點頭,也不隱瞞自己的想法。
這確實有些出乎想象。
秦紅棉見他點頭,微微一笑道:“你覺不像,也不奇怪,隻怕大多江湖人見了,都覺著不像。”旋即又像是想到了什麼,解釋道:“其實這也是因為我秦家寨弟子多為同族的緣故,總歸寨子裏都是自家人,除卻一些個規矩之外,沒太多的講究,也呆著舒心。”
“挺好。”風波惡聞言,笑笑,也覺不差,這般生活,卻是舒心,尤其是對那些個在江湖上闖蕩久了,心生疲憊,想著隱居的老人來說,顯然最好。
秦紅棉倒是詫異的瞧了一眼,沒想到風波惡這麼快便接受,不過她也沒在多說些什麼。
兩人一路閑聊,這以進了村口。
村口處‘秦家寨’三個大字刻於一塊半大青石之上,筆鋒淩厲,到有幾分五虎斷門刀的氣勢。
方一進了村口,便瞧見了人煙。
那是一個耕農歸來的老漢,肩上扛了個鋤頭,一副農漢打扮,頜下幾縷蒼勁白須,麵容滄桑,若不細看,隻以為是一個普通農漢,風波惡瞧著對方虎口老繭,已經遒勁步子,卻知老者非是簡單之人。
那老者顯然也瞧見了兩人,抬眼瞧了瞧秦紅棉,麵上露笑,隨即又看見風波惡,更是添笑三分,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棉丫頭回來了。”待到兩人近前,那老者頓住腳步,笑道。聲音卻是混雄,絲毫不像個老人。
秦紅棉與這老者關係顯然不一般,少有的在除了風波惡麵前露出了笑容,道:“三叔公。”語氣親近,卻是和善得緊。
“誒,你這丫頭可出去有些時日了,樂虎那小子和你娘怕是該想你咯!”那老漢應了一聲,卻是提起秦紅棉母親,旋即又轉頭瞧著風波惡道:“這小子是誰?可不曾見得你帶人回來過。”
眼中帶著善笑,卻是打趣著她。
秦紅棉聞言,沒由來的麵上一紅,旋即有些慌忙的道:“這是我在江湖上結識的朋友。”
風波惡見此,也是失笑,倒是沒忘了施禮,抱了抱拳道:“前輩好,在下風波惡,江南人士。”介紹了自家來路,卻也沒多說。
老者聞言點了點頭,對風波惡的印象還算不差。
秦紅棉卻是有些羞澀,連忙道:“三叔公,我先回家了見我母親了,晚些時候再來見您。”卻是有些不好意思。
老者顯然也明白這丫頭的想法,沒有點破,點了點頭道:“去吧,你娘知道你回來了,當是高興。”說著晃晃悠悠又遠去了,看摸樣也是回家的。
秦紅棉這才鬆了口氣,轉頭看向風波惡,卻見他微笑著瞧著自己,心裏一陣羞怒,白了一眼,也不說話,牽著馬小步向前去了。
風波惡搖了搖頭,這姑娘什麼時候也會耍性子了。
......
秦紅棉家離此村口不遠,一路上也沒上遇見熟人,大抵都是自家族人,都有幾分親近,對秦紅棉的歸來還是高興的,隻是對風波惡卻總有幾分好奇。
路過一個訓武的校場,許多秦家後輩小子正在習武,這一點倒極為正常。
婉轉幾步,兩人便來到秦家小院。
推開院門,將‘輕煙’安置好,秦紅棉帶著風波惡自進了正廳。
卻不曾見得她父母。
尋了半晌,秦紅棉邀他在正廳坐下,倒了杯茶,解釋道:“母親與父親許是出去了,族內許多事情都是需要他們去做的,我回來的消息,一會兒他們應該知道了。”
話還沒說完,兩人便聽得院門一響,應當是秦紅棉父母歸來。
他不敢失了禮數,站起身來,隨著秦紅棉出了正廳。
迎麵來的是一個風韻婦人,皮膚白皙,身子妖嬈,模樣到與秦紅棉有幾分相似,行動見步伐輕盈,也是個有武功傍身的人,到不知實力如何。
“母親!”
秦紅棉一瞧見那婦人,便忙的迎了上去,眼框微微有些紅潤,也是出去得久了,想念家裏。
“棉兒。”那婦人見到自家女兒,也是有幾分激動,一聽此話,卻也隻叫出了這一聲。
好一會兒,兩人才回轉過神,那婦人調整了心情,卻是對著秦紅棉教訓道:“姑娘家家的,闖什麼江湖,也不予我說說,也是你那爹爹,就這麼讓你出去,當真是死腦子。”卻是擔心的急了,免不了訓一番。
秦紅棉也知道這是自家母親好意,低頭應著,也不反駁。
倒是風波惡見此,有些不好說話,看著人家母子敘情也不好打斷。